惹我?首富我闺蜜,摄政王我义兄 第30章:沈苜像变了一个人

那火舌将碎屑燃尽后,并没向四处蔓延,而是瞬间熄灭。

火舌褪去后,只在纸张上留下星星点点的星光,这些星光却完完整整的描绘出了一整个大的寿桃。

火红星光做的画笔,远远看去,便是一颗金黄色寿桃,映在眼帘!

虽转瞬即逝,但却足够惊艳所有人!

“祖母,这是孙女为您作的浴火金寿桃,孙女可是跟着乔夫人学了一个月呢,本来打算最后献上,讨您欢喜,没想到长姐提出纸上刻画,孙女就顺势而为,在此献丑了。也祝您如它般,以后的日子只有红火安康长寿。”

乔绵绵不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过去几年因总是困在国公府,很是无聊,为了打发时间,她便开始研究纸上刻画,谁知对此她也有极高天赋,刻得惟妙惟俏。

不光如此,也是后来惊喜发现了这种玩法。

在点火前,在寿桃周围以及部分寿桃涂了一层水,有水做隔绝,再将碎纸点燃,那火只会燃中间碎屑,从而烧出寿桃轮廓。

这浴火寿桃自然而然就形成了。

这个技巧很简单,且她是刻得最简单的寿桃。

方才她还特意说了跟国公府世子夫人学的,这个说辞前后呼应,也不担心别人起疑。

乔绵绵语毕,一时间厅内鸦雀无声。

良久才听到沈老夫人激动又雀跃的声音,“好!好好好!这颗寿桃,老身喜欢!”

而其他人,全都还在震惊中没能抽回思绪。

尤其沈听雪,她更是直接当场呆愣在原地,拧着眉难以置信盯着‘沈苜’。

没想到她去找乔绵绵竟然也学了纸上刻画,还本也打算献技,自己本来是想出风头的,竟然阴差阳错,当了她的陪衬!

这简直气炸她了!

沈听雪心里头似有一团怒火在疯狂上蹿下跳,灼得她肺腑生疼!

两只手却在云袖下攥得骨节发白,指甲深深嵌入肉里而不自知。

但她到底伪装多年,面部早形成了肌肉记忆,内里的情绪从不轻易表露。

面上依旧是温婉得体的沈大小姐模样。

只在心中发了狠般暗自怒吼,今日的屈辱,他日她一定想办法加倍讨回!

忽地,她余光注意到,坐在慕斐身后,正眯着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眼神一瞬不瞬黏在沈苜身上的定安侯府六公子慕桉。

眸光一闪,当下她心里就有了算计。

而沈老夫人这边,欢喜的思绪稍稍压下去,望向乔绵绵。

神色不明,故意试探道:“雪丫头的寿桃南山图,老身喜欢,但你这个浴火寿桃,老身也很喜欢,这一时间,也不知道你们该谁胜谁负。安丫头,你来说吧,你觉得此局你和沈听雪谁能胜出啊?”

乔绵绵闻声,抿唇温温一笑,开口道:

“长姐的寿桃南山图,刻画得巧妙生动,栩栩如生,足可见长姐的画技超绝,而孙女的浴火寿桃胜在新颖巧思,其实说到底没有多少画功。孙女觉得我们平分秋色,不分输赢。”

沈老夫人听到她这话,眼底的笑意倒是真了几分。

面上还隐约有欣慰!

回想前几日她说的,因为梦到娘亲,规劝她收敛脾气,和继母继姐好好相处的话,沈老夫人一开始不信,但现在见她这态度神情,显然是真的开始幡然醒悟了。

思及此,沈老夫人心里头更是止不住的欢喜和雀跃!

好好好,她这亲孙女可算是想开了,也可算是终于往正轨上走了!

“既然你这般说,那今日开场纸上刻画的比试,便是你们平局,但你们二人祖母都有赏!”

语毕,沈老夫人开心地笑得见牙不见眼,大手一挥,身边的嬷嬷便拿来了,两个玉如意,两支凤尾金钗。

一人一个玉如意,一支金钗。

之后,沈老夫人便招呼宴席正式开始。

而众人也在这时候回过神来,又回想‘沈苜’刚刚那一番话,原本对她印象极差,现在也都悄无声息有了一些改观。

开始思索京中的谣言的可信度。

但杨氏见到此,眉头直接锁到了一起!

她一双眸子死死盯着‘沈苜’,满眼狐疑地打量她。

偏她就是看不透也算不出她。

杨氏死去的上一任丈夫是做方士的,她自然也学了一些皮毛。

不然,她也不会算到最好的时机遇到沈郎,得他一见倾心,带着女儿成功嫁入相府成他续弦。

更不会,轻而易举在短时间内,就得老夫人喜欢。

让自己女儿也备受她看重。

若说沈相府唯一的变故,就是沈苜。

所以,这些年才不遗余力毁坏她的名声,只为踩着她给自己女儿铺路,从而让女儿夺她好姻缘好命格。

只是她学艺不精,也就只能利用方士推演之术,算出一些关键时机,从而获得旁人好感。

对沈苜怎么也算不透看不准。

但,她的直觉却一向很准。

从在祠堂那次失算,她就察觉出来。

沈苜像变了一个人。

本打算今日让女儿和沈苜比纸上刻画,除了让女儿出风头让沈苜丢人,也是为了通过观察她耍剑和以前是否相同,以及作画水平来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沈苜是否被夺舍。

虽然自己这个猜想过于大胆和离奇,但她性子向来多疑,再离奇的事也宁可信其有。

最重要的是,她听死去的前夫说过,人有灵魂,也存在灵魂夺舍的情况。

而灵魂被夺舍,表现的就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可今日看到沈苜出尽风头,弄得这个欲火寿桃,又听她解释是跟乔绵绵学的。

杨氏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

她怎么就那么巧,跟乔绵绵学的纸上刻画,还这么巧也想在今日献技给老夫人,然后就又这么巧地抢了女儿的风头!

最重要的是,她可一直关注着她在沈相府每日行踪,她如果在练习这个她不可能毫无察觉。

所以,沈苜难道真的被夺舍了?

她眼前看到的人,根本不是沈苜!

思及此,杨氏眸底神色更加疑惑,波纹涌动,若想验证自己猜想,还有多加试探才行!

而杨氏和沈听雪眼底的神色,坐在席间的沈苜却丝毫没有察觉。

准确的说,是压根没有精力去注意。

因为她认出了沈相府正门口的巷子里,一辆马车上,正撩着帘子的那只手,那手看不太清,但拇指上在日头照耀下闪烁着光的鎏金深紫色扳指,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就是摄政王北璃沉的!

那日她被他拿**抵着脖子,拇指上的扳指,她记得一清二楚,就是这个!

那刚刚的眼神就是他的。

摄政王北璃沉就在沈相府门口,静静盯着她!

意识到此,沈苜顿时浑身紧绷,垂着头是一动不敢再动!

她眼皮都不敢动,自然没工夫去注意杨氏和沈听雪。

而此时,那道远远的眼神,就像是一座无形的五指山,压在她肩头。

还是冰雕的。

沉甸甸,冷飕飕的。

沈苜微垂着头,大脑却在光速旋转,他到沈相府干嘛来了?

还只在门口马车里远远窥视?

她才不信一个堂堂摄政王会闲得没事,来沈相府门口,只为盯着她。

而沈苜这个疑问,很快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