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心动啊,可她男装太帅啦 第489章 急性阑尾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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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陆夜安吃完晚餐,江随坐上了他的车,准备回家。

此时已经不是晚高峰,车流疏通了很多。

江随懒洋洋地窝在座椅里,长腿交叠,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光影,像一条条被拉长的彩色绸带。

兜里的手机震了两下,江随掏出来一看,是邱寻发来的消息。

【随哥,多谢款待!我们散场了,这家店的肉蟹确实好吃,你跟温老师没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江随挑了挑眉,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温时念没跟你们吃饭?】

邱寻:【没啊,你走了之后,温老师就发消息说身体不太舒服,先走了】

江随眉梢一挑,切到温时念的聊天框,指尖悬在输入栏上方,刚打出几个字,陆夜安的嗓音忽然响起。

“在跟谁聊天?”

“温时念。”江随头也没抬,指尖继续在屏幕上敲击,“问问她身体怎么样了。”

陆夜安食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你还挺关心她。”

“那当然。”江随把手机锁屏,扔回兜里,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她可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车内光线昏暗,模糊了陆夜安此刻的神情。

沉默片刻,他忽然开口:“我有个问题很好奇。”

“说。”

“如果温时念和林听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江随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逗笑,肩膀一抖:“干什么?想分裂我们三个的革命友谊啊?”

“好奇而已。”陆夜安打了右转灯,语气故作轻松:“反正她们俩不在,我也不会告密。”

“这还真不好说。”江随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双手枕在脑后,“按照救援规则,得看谁离我更近,谁的情况更危急,不过嘛……”

她话锋一转,唇角勾起一抹坏笑,“如果你和温时念同时掉水里,我肯定先救她。”

陆夜安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为什么?”

江随笑得更欢了,侧过身子看着他:“你堂堂一个特种部队大队长,难道连游泳都不会,还需要我来救吗?这要是传出去也太丢人了吧!”

陆夜安:“……”

陆夜安被噎得沉默,正好此时,车子也到了江随家小区楼下。

江随解开安全带:“行,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她伸手去掰车门,另只手却被忽然拉住。

男人掌心滚烫,带着枪茧的粗粝,刮得她皮肤发痒。

“就这么走了吗?”

江随挑了挑眉,回头看他:“不然还要干什么?”

陆夜安低笑一声,凑近了些:“你觉得呢?”

江随笑着伸出食指,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收敛点,这都到我家了,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狗仔蹲守。”

说完,她挣开他的手,利落地拉开车门下了车。

陆夜安无奈,只能降下车窗,看着她潇洒的背影扬声喊:“回去早点休息。”

江随背对他挥了挥手,转身走进小区大门。

刚进电梯,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江随掏出手机一看,是沈余欢打来的电话。

她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沈余欢焦急到变调的嗓音:“哥!你在哪?师父疼得直不起腰,我觉得她必须得去趟医院!”

“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打开。

江随眉头紧锁,大步流星往外走:“我到家门口了,别急。”

还没说完,隔壁防盗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沈余欢搀扶着温时念,踉跄地撞进走廊。

温时念整个人弯成一只煮熟的虾,额前碎发被冷汗黏成一缕一缕,唇色白得近乎透明,像是随时会倒下。

江随一个箭步上前,掌心贴上温时念的后背,将人半抱进怀里:“怎么回事?”

沈余欢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来找师父讨论我新写的歌,结果一进去就看到她躺在地上。”

江随用指腹擦去温时念额头上的冷汗,看见温时念整个人痛得蜷缩起来,两只手死死摁住右下腹,指节泛青。

江随眉心蹙的更紧:“这个位置疼的话有可能是急性阑尾炎,得快点去医院。”

江随弯腰,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

女人比她想象中轻,明明170的身高,骨头里仿佛灌了冰渣,一碰就能碎。

江随抱着人走进电梯,金属壁映出她紧绷的下颌:“车钥匙拿了没有?”

“拿了!”沈余欢连忙点头。

电梯门合拢,数字跳动。

温时念在江随怀里轻轻颤了一下,睫毛上挂着汗珠,像将坠未坠的露水。

她气若游丝地开口:“又要麻烦你……”

江随无奈,放软嗓音:“跟我说什么麻烦?省点力气。”

……

到达医院急诊科,温时念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

“温小姐的家属在吗?手术需要签字。”

江随赶忙起身:“她是孤儿,没有家属,我能签吗?”

“你跟温小姐是……”

“朋友。”

“你可以签字,但后续有什么问题,责任得你承担。”

“好。”

江随接过笔,利落签下自己的名字。

护士点点头,转身重新走进手术区。

手术室那两扇银灰色的大门“哐”地合拢,回声像钝刀刮过金属,冷得人牙根发酸。

走廊顶灯白得发蓝,把沈余欢的齐肩短发照出一圈冰凌似的毛边,她盯着门缝,直到那最后一丝光也被掐断,肩膀才轻轻塌下去。

江随走近,掌心覆在她肩上:“别太担心,医生不是说了吗,不是什么大手术,一小时左右就能做完。”

沈余欢在椅子上坐下,把身体重心往墙上一靠,声音闷在口罩里:“我不是担心手术出问题,就是想到师父连帮她签字的家属都没有,心里难受。”

她顿了顿,脚尖蹭着地面:“如果师父不是恰好住我们隔壁,今晚是不是疼死也没人知道?”

江随挨着沈余欢坐下,长叹了一口气:“你师父这辈子就没过几天顺遂日子,有时候我都会想,老天是不是故意,给了她耀眼的天赋,然后把其他东西都剥夺。”

沈余欢垂着头,短发垂下来遮住侧脸,只露出一段被冻得发红的耳尖。

良久,她吸了吸鼻子,伸手去抓江随的手。

那只手比她的大一圈,指节上有些许薄茧。

“没关系。”沈余欢声音轻,却一字一顿,“师父还有我们,反正……反正我们俩就是她的家属,对吧?”

江随偏头看她,眼尾勾出一点笑,反手握住沈余欢,指腹在对方腕骨上重重按了两下,算回答。

头顶的灯忽然闪了一下,走廊陷入一秒黑暗,再亮起时,两人影子叠在一起,像被钉住,谁也没打算先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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