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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浅还不知道苏家老大老二的算计。
即便知道了,她也不担心,渣爹一分钱也没有,哪怕是渣爹回了部队,舅舅还盯着渣爹的一举一动呢。
只要渣爹有风吹草动,舅舅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她。
她不能让渣爹犯任何错误,只有渣爹平安健康,她才能月月领到渣爹的工资。
已经回到住处的苏沫浅一直想着举报信的事。
她还想回来跟顾凌舟说说这事。
回来后她没找到人,直到看到桌上留的纸条,这才知道顾凌舟又去县城了。
直到吃完晚饭,又回到住处,顾凌舟都还没回来。
苏沫浅点燃了煤油灯,瞧见渣爹面容疲惫地坐在凳子上休息。
她把贺然哥哥给她泡好的麦乳精,借花献佛地倒在了渣爹的茶缸里,还趁此滴了一滴灵泉水进去,她笑眯眯地端到渣爹面前,眼神关切道:
“爸爸,先把麦乳精喝了吧,麦乳精补充营养,又能解乏,我知道盖房子挺累的,爸爸不要着急,我们慢慢盖。实在不行,再多找几个人,人多力量大,大不了我们多出点钱,如果累坏了爸爸,我会心疼的。”
听着贴心小棉袄的关心,苏俊峰瞬间觉得又有力气了,如果再回去做百十个泥砖都没问题。
“爸爸,快喝。”
苏沫浅手中的茶缸子都快怼到渣爹脸上了。
苏俊峰见闺女这么着急地让他喝补品,他心里暖暖的,赶忙伸手接过茶缸,满脸笑容道:“还是我闺女心疼我。”
闺女亲自泡的麦乳精,他赶忙喝了一口,还别说,真甜。
苏俊峰在闺女期待的眼神下,一口气喝完了。
心里还赞叹,果然是营养品,就像闺女说的既解乏,又营养。
他觉得明天还能多干点,也能早日让闺女住进新房。
坐在一旁的周贺然,见浅浅妹妹的麦乳精让了出去,他又默不作声地给浅浅妹妹又冲泡了一次。
刚入夜没多久,睡觉又太早,待在屋里还比较闷热。
苏沫浅与周贺然坐在院子里聊天。
无事可做的苏俊峰,也拿了个小马扎,坐在闺女旁边。
他见闺女与贺然那小子聊的投入,他趁着两人结束一个话题时,赶忙插话道:
“浅浅,等房子盖好了,爸爸就该回去了。”
“爸爸,我会想你的。”苏沫浅很不走心地宽慰着一脸难过的渣爹。
天边悬挂的月亮很圆,月光更是亮的惊人。
渣爹脸上的不舍表情,苏沫浅看的清清楚楚。
苏俊峰叹息道:“嗯,爸爸也会想你的。”
苏沫浅盯着圆月,没有说话。
“苏叔叔放心,我会照顾好浅浅妹妹。”周贺然感觉苏叔叔都快要哭了似的,他也赶忙开口宽慰。
“苏叔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在周家的时候,浅浅也被你照顾的很好。以后还要麻烦你继续照顾浅浅了。”
“苏叔叔,我们都很喜欢浅浅。”言外之意,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苏俊峰欣慰地点了点头,他闺女就是这么招人喜欢,他又看向闺女,叮嘱道:“浅浅,记得给爸爸写信。”
苏沫浅答应的爽快,她语气关心道:
“爸爸,你经常出任务,如果我这边缺少什么,我都会让舅舅给我邮寄过来。至于你的生活用品,我会让舅舅每个月给你留出来,你省着点用。”
“还有啊,烟别抽了,抽烟对身体不好,爸爸,我想让你长寿。”
“至于酒,嗯......爸爸,你还是别喝了吧,喝酒对身体也不好,不利于长寿。”
听着闺女对自己满满的关心与叮咛,苏俊峰感动的眼眶微红,毫不犹豫地答应道:“放心吧,烟酒这些,自从你上次交代过后,爸爸早就戒了。”
苏俊峰是真的感动,他没想到闺女考虑的那么长远,都想到长寿上了,他这个当爸爸的绝对不能掉链子,他一定要活的好好的,他还得看着闺女长大,嫁人~
苏沫浅嘴甜道:“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爸爸永远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苏俊峰笑的见牙不见眼,心里熨帖的不行。
苏沫浅又哄了渣爹几句后,赶着他去睡觉了。
明天还得继续盖房子呢,渣爹得养足了精神,才能有更多的力气去干活。
苏俊峰现在很听闺女的话,他简单地洗漱后,便回房了。
原本还没有睡意的苏俊峰,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竟然倒头就睡了。
苏沫浅听着房间内传来渣爹的鼾声 ,她无声地笑了笑。
她今晚还有事情要做,渣爹又警觉,为了让渣爹睡个好觉,她只好在渣爹的房间内偷偷点燃了安神香。
保准让渣爹一觉到天亮。
苏沫浅与周贺然等到凌晨时,两人这才轻手轻脚地打开院门,直奔知青院的方向。
那封举报信的存在实在是太危险了,不管那封举报信落到谁手里,对于顾凌舟来说,都是一个定时炸弹。
苏沫浅与周贺然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快速地在月光中穿行,十分钟左右来到了知青院。
这个知青院,苏沫浅还是第一次来。
都不用特意辨别就知道哪间是女知青的房间。
女知青们也有打呼噜的,但没有男知青们那么抑扬顿挫,此起彼伏。
为了以防万一,男女知青的房间,他们都用了迷香。
苏沫浅与周贺然躲在暗处等待时间。
十五分钟后,周贺然在知青院周围放风。
苏沫浅一边往女知青的房间走,一边将空间内准备好的一封外文信件,以及一本外文书籍拿了出来。
这是她给左姗姗准备的回礼。
她站在女知青的房门外,站立了片刻。
听着房间内清浅的呼吸声,她拿着**,悄悄拨开了门闩。
伴随着轻微的‘吱呀’声,房门缓缓打开。
她脚步极轻地走到床边,扫了眼躺在床上已经熟睡的六个人。
借着洒进来的月光,苏沫浅辨认出了左姗姗与石春霞两人。
来到左姗姗的铺位,苏沫浅开始翻找起来。
一封信件比较轻薄,更何况还是一封举报信,苏沫浅认为左姗姗肯定会贴身藏着,即便不贴身,也肯定压在身下,亦或者枕头底下。
经过一番寻找,果然如苏沫浅猜测的那样,左姗姗将举报信藏在了枕套里面,压在了脑袋下面。
苏沫浅刚将信件找出来,便听见窗外传来周贺然极轻的声音。
“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