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请！”
魏令橘却是一改之前的娇羞模样，落落大方地捧起一瓢酒。
“女郎，请！”
王愔之笑着点头，捧起酒瓢，与魏令橘相对饮尽。
一大瓢酒下肚，魏令橘的面庞红润了些，眸光中，也多了几分潋滟，那秀美的面容显得风情万种。
“郎君！”
魏令橘低呼了声。
话说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及笄时，母亲曾拿些画册给她看过，可把她给看的面红耳赤，只是后来迷上了炼丹，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婚事才没了着落。
如今心里竟然有了几分蠢蠢欲动。
“女郎！”
王愔之也低呼了声，接过魏令橘手里的半片瓢，搁在案头，就一把将魏令橘拦腰抱起，向榻上走去。
“郎君，熄灯！”
魏令橘轻呼了声，即便再是做好了心理建设，仍是本能的把面孔埋进了王愔之怀里。
“我要好好看看你！”
王愔之微微一笑，将魏令橘放在了榻上。
……
一夜风雨！
早起之时，看着身边仍在沉沉睡着的美人儿，王愔之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是啊，亲手把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这是非常有成就感的，更何况魏令橘身心俱熟，少了几分少女的青涩，如一枚熟透的水蜜桃。
轻轻一啃，香甜的汁水四溢。
这是大自然的恩赐，也是老天爷的犒赏。
接下来的两天，王愔之与魏令橘夜夜承欢，都说日久生情，本是不太熟的两个人，居然如热恋般的难舍难分。
当然，这与古代女子性情乖顺，没太多的恶习有关。
而且魏令橘已经二十来岁了，不象小娘子那样扭扭捏捏，很是放的开，在这方面，倒是与薛银瓶有的一比。
第三天，清早！
晋军营里，鼓声隆隆，队队军卒开出。
而魏人的营寨，也是严阵以待，拓跋仪站在高处，颇为不甘心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是的，无功而返，损兵折将，全军士气低迷，没人有信心能打退晋军了。
而他，也已经布置好了撤退方案。
“尔母，竟然让我们国人殿后！”
“是啊，还得赶着车！”
“大王糊涂了吧？”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骂骂咧咧声，拓跋仪内心涌出了难言的苦涩。
全军十来万人，魏人、杂胡与汉人各占三分之一，他曾想过将汉人屠尽，但是，晋军近在咫尺。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受死，譬如屠城。
屠城通常有两种方式，一是破城的那一刹，放纵士卒大索全城半日左右，然后封刀，恢复秩序，再有敢于屠戮尖银劫掠者，杀无赦。
明末的李自成、张献忠常用这一手，既能有效地奖赏士卒，又不至于过多杀伤底层百姓。
原因很简单，在有限的时间里，是去抢劫大户，还是打劫平民？
这不是一道选择题。
第二种是扬州十日式，进城以后，先假惺惺地维持秩序，实则摸底，待摸清了全城情况，从小规矩分批次的勒索开始，这个要过钱，那个又来要，直至你交不起钱，就开始杀人尖银，并迅速蔓廷全城，直至成规模的屠杀。
而拓跋仪两个条件都不具备，没法屠杀军中的汉民，又不能放在队尾，杂胡因着曾被逼屠杀过魏人，彼此间有了细微的裂痕，也是类似的情况，只能由魏人殿后，杂胡与汉人杂处，另有少部分汉人被驱赶至阵前赶车。
显而易见，以车阵间杂骑兵掩护大部队撤退是行之有效的方法。
“撤！”
拓跋仪喝了声。
命令一层层下达。
营寨中，燃起了冲天大火，用以阻拦追兵，王愔之面无表情的看着。
“郎君，仆愿率部为先锋！”
檀道济重重拱手。
“不忙！”
王愔之摆了摆手：“待火灭了，再追也不迟，追击的要点，并不在于紧随其后，这会让魏人应激，拼死作战。
而是远远缀着，使之不能休整，两三天一过，必军心崩溃。”
檀道济侧头寻思了片刻，突地眸光一亮，把握到了其中的精要。
一个时辰过去，火势渐渐熄灭，魏人早已不见影子了，王愔之这才猛一挥手。
除留守广固的必要兵力，几乎全军压上，骑着骡子毛驴追赶，还有必要的车辆。
“晋人来了，晋人来了！”
刚出了山区，魏军中，就有了慌乱。
可以看到遮天蔽日的尘土中，影影绰绰的骑兵正快速接近。
“列阵！”
拓跋仪大呼。
广固北面，以低山丘陵为主，地势是西南高，东北低，与义兴一个坡子接一个坡子稍有类似，全军陆续停驻脚步。
“杀！”
数千骑兵涌出，依着地形，汇聚成一股股的洪流整装待发。
“安民兄，看你了！”
王愔之转头道。
“郎君放心，此役必破魏人！”
薛安民重重拱手。
随即领着全部十二幢骑兵，合计七千来骑，冲杀而去。
山坡、抛荒的农田、清澈的溪流所构成的地平线上，如同涨潮一般，涌出了大量骑兵。
每一个人，都戴着铁制的的兜盔、披着皮甲，策马奔行。
马槊、骑枪、长刀，精甲耀日。
旌旗被风儿扯的呼拉作响，鼓舞着战士们的士气。
“杀！”
“咴咴！”
喊杀声夹着战**嘶鸣，如山呼海啸，直上云霄。
对面魏人面色发白，浑身颤抖。
显然没想到晋人骑兵的气势如此雄浑，排阵还如此齐整严密。
“呜呜呜~~”
苍凉的号角吹响。
“杀！”
惊天动地的蹄声炸响，双手的骑兵终于交手了。
“射！”
也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冲在最前的近三千骑，纷纷取出已经挂上矢的神臂弩，平端着，向前方扣动扳机。
“嗖嗖嗖！”
一蓬劲矢激射而去。
“啊！”
“啊！”
数百骑中箭坠马，轰然落地，被后面赶上的铁蹄踏成了肉泥。
将士们又熟练地把弩挂上马，有来不及的，索性直接扔下。
王愔之对此没有任何硬性要求，毕竟战场上，保存有生力量才是首要之务，装备毁了就毁了，可以源源不断地制造。
不过每一名能把完整神臂弩带回来的战士，会给予一贯钱的奖赏。
这个数额恰到好处，顺手就挣了，挣不到，也不眼红，以防止有骑兵要钱不要命。
“射，射啊！”
对面传来焦急的咆哮声。
魏人纷纷掣出角弓，粗粗一瞄，向前方抛射。
而晋军也在射过一轮弩矢之后，引弓射箭。
双方箭矢交错而过，几乎没有什么损伤。
“再射！”
双方又对射一轮。
这次，有零零散散的骑士中箭。
马蹄轰鸣，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来不及再施放第三波箭雨，各自掣出马槊、长刀，迎接即将到来的肉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