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炮真的能用吗？”
武校官魂不守舍道。
沈教授斟酌一番，说：
“我们也不是很确定，所以才拉来试炼场试试。”
“根据理论推测，要么完全不能用，只是个假的模型。”
“要么能用，而且发射威力远超现在所有的炮！”
武校官瞪大了眼睛。
心中**难以言明。
两个副手很快戴着手套将大炮从货车上卸下来。
几乎是被引力深深吸引无法逃开。
武校官不由自主地伸手**炮管。
感觉太神奇了。
肉眼可见的黑镜面却折射出炫目的七彩之光。
他原以为触感是坚硬冰凉的。
就像指尖对抗玻璃。
没想到实际的手感居然有些“柔软”。
准确来说是温润，像一块玉石。
冰凉确实冰凉，甚至略微有点儿寒气。
却没有钢铁那种冰到皮肤的感觉。
“杨部长。”武校官说，“不是我质疑什么。”
“这炮它真有种……艺术品的感觉。”
“造一个应该很不容易吧！”
杨部长笑得有些无奈。
突然想起，还不知道这门炮具体哪里来的呢！
沈教授也不肯说，他问也难问。
“赶紧试验吧！”杨部长转移话题。
“好。”武校官应声。
副手把炮推到试发点。
为了保证安全。
杨部长沈教授跟戴鑫等人都退到了五米开外。
武校官测量了一下炮口。
直径165mm。
可以发射直径160左右的榴弹炮。
毕竟不清楚大炮的具体情况。
武校官最终决定发射威力较小的05式155毫米自行榴弹炮。
不过鉴于初次发射。
不确定是否会炸膛，以及能否真的发射出去。
所以本次只空有炮弹外壳。
内置火药燃料以及弹头都被拆除。
以确保安全。
五分钟后。
一切准备就绪。
武校官一番艰难摸索找到了一处点火装置。
很诡异。
大炮外形看上去如此先进。
点火装置却依旧是古早老式的手动档。
这也太奇怪了。
他越来越觉得这是模型炮了。
毕竟实打实上战场的肯定各方面都为了高效会一同更新成最先进的模式。
现在点火装置全都是电子自动的了。
而且连装填机都是自动的。
只有模型炮才需要根据物主的需求保留一些传统的部件。
可如果是模型炮，又怎么会被杨部长拿来试验？
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五米远处。
为了看清最后炮弹的落地点。
沈教授和杨部长都不约而同带上了眼镜。
太激动了。
马上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可以开始。”杨部长对着对讲机说。
武校官通过手麦接收发射指令。
倒计时5秒——
5！
4！
3！
2！
1！
发射——！！！
随着一声闷响。
05式155毫米自行榴弹炮成功发射。
在场所有人似乎都看到了一道强烈的炸裂光。
就算看不清炮弹，也知道它出门了。
只等落地！
杨部长和沈教授都用手捏住眼镜框。
眯缝着眼，研究数据一般盯着远方天空。
戴鑫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真想不到这炮居然真能发射出去。
明明长得跟假的一样，居然能用！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可——
等等……
炮弹呢！
炮弹哪儿去了！
炮弹怎么消失了！
武校官也意识到事情不对了。
他作为一名久经发射场的经验老手。
视力5.4，绝佳！
虽然炮的运动速度极快，他并不能很好地看清。
但多年经验已经让他能百分百摸清轨迹。
大致沿着方向能猜出炮的落点位置。
偶尔还会看清一道完美的黑色弧线。
可现在……
炮呢！！！
他怎么一点儿都看不到？
十秒过去了。
炮没有落地。
二十秒过去了。
空气里依旧静悄悄的。
只有风沙流过的声音。
三十秒过去了。
武校官和杨部长等人已经有些怀疑人生了。
炮弹是……不见了？！！！
“武胜，炮确定发射出去了？”杨部长通过对讲机问。
武校官举起对讲机，艰难地说：“我再检查一下。”
这句话，几乎是对他从业经验的毁灭性打击。
再检查一下。
因为他的经验无法应对了。
出现了连他都绝对解释不了的情况。
站在炮边上研究了半天。
好不容易打开炮闩。
内膛空空如也。
炮确实发射出去了啊！
看看膛内，再看看远方天空。
武校官的汗水拧毛巾似的往外哗啦啦流。
手表的秒针38、39、40、41……
还没有东西落地！
完蛋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以大炮的飞行速度。
一分钟还不落地，要么是空中炸开了，那再好不过。
但试验炮根本没有火药，他炸个der啊！
要么就是还远远没到落地的时候。
再飞下去，要到哪里呢？
他紧张地咽咽口水，汇报道：
“炮弹确实飞出去了，但还没有降落。”
“什么！”杨部长几乎要喊出声。
戴鑫被这一嗓子吓得赶紧回魂。
还没落地！
天哪。
这新式炮有这么厉害吗？
难道真不是“花拳绣腿”。
它真的实打实有真本事？
沈教授也一脸紧张。
不过还好，目前仍在他可控范围内。
经过他周密的计算。
这炮可以飞五十秒左右。
大概74公里。
目前场地是97公里。
应该足够用的。
秒针走到46、47、48……
天空中依旧寂静非常。
似乎炮弹远没有要落地的意思。
“沈教授，现在已经50秒了，这炮……”
沈教授知道杨部长要问什么。
此刻他心里也没底了。
“杨部长，这个场地有97公里，不要紧。”
“只要炮弹能在56秒落地就……”
“已经53了。”杨部长擦擦汗说。
沈教授蹙起眉，艰难开口：
“附近的居民区有多远？”
杨部长望着远方想了一下。
武校官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
“这一带出去属于牧羊区，没什么住户。”
“而且最近是剪毛期，村民都忙。”
“牧羊吃草差不多到傍晚了，所以目前是安全的。”
“最近的居民区大概在150公里以外。”
“150公里。”沈教授念叨着，不知不觉松了口气，“好好好，一百五十公里，好。”
杨部长也缓下心来。
一百五十公里，那就不要紧了！
就算大炮再飞它个三十秒，他们也不怕！
秒针持续在走——
57、58、59。
60！
一分钟了已经。
提着心的众人正要因为场地还远着而松懈下来一点儿。
戴鑫突然指着远处喊：
“炮弹！”
“那个是不是炮弹！”
“它要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