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四章 我没结婚
孟晚栀身子明显僵住了。
裴聿礼脸色黑沉,搂着她的手绷紧。
他的老婆,在为别的男人吃醋。
“聿礼,你意思是说,这孩子他是、是北修的?”
谢北修的母亲莱蓉在问,遮掩不住激动。
裴聿礼冷眸一抬,“你叫我什么?”
“聿礼呀,我们……我们毕竟是一门亲。”
他冷笑:“你门这一户连裴家族谱都进不了,你儿子倒是打着裴氏的旗号拉了不少项目,名不正言不顺,就该夹着尾巴做人,你哪来的自信,敢跟我攀关系?”
“我……”莱蓉心虚,特别是宋汝梅打量她的眼神,她根本不敢对上。
可又实在好奇那孩子究竟是不是北修的,谢家可是三代单传,早年北修检查出得了弱精症,这件事一直被谢家给压得死死的。
大不了去母留子。
她这些算计都快摆在脸上了。
裴聿礼不屑多说,只道:“要是不放心,去盯着做鉴定,何必问,一群丢人现眼的东西。”
他抱起孟晚栀,抬脚便走。
西装从她头上滑下去,露出半张脸,她小巧的卧在男人怀里,手攀着他肩膀,角度正好能看见谢北修与跟他拉扯的孟洛芊。
姓谢的一双眼睛几乎黏在她身上,眼白充血,怒意攒满却又无可奈何,把气都撒在孟洛芊身上,掐她脖子的手,连虎口都挤压得泛白,孟洛芊不停的捶打他,咳嗽和哭声都出不来了,隐隐有翻白眼的趋势。
这一幕,孟晚栀心里挺畅快的。
她勾勾嘴角,挑衅的笑。
出了会厅,裴聿礼感觉到她身子在抖。
心口的衣服湿了一片。
他眉心拧了下,推开一扇包厢门,进去后没开灯,径直到沙发上坐下。
孟晚栀被他竖抱着,他坐下后,她双腿自然分开,正面趴在他怀里,眼睛抵着他颈窝,一秒都没挪开过。
裴聿礼把着她的腿,手指拱起,抵高她的腿,而后伸口袋里把烟盒拿出来。
他歪头点烟,肩膀后仰进沙发里,抬头吐烟圈。
他抽烟时喉结轻滚,孟晚栀发顶的软发蹭着他耳朵和脖颈,有些痒。
“还要哭多久?”
孟晚栀愣了下,眼睛左挪右移,拿他脖子当纸巾。
“我其实哭够了。”
裴聿礼拿掉烟,手臂打开搭在扶手上,指尖弹了下烟灰,“不起身是觉得丢脸?”
“嗯。”
承认的挺爽快。
他指尖摩挲,嗓音低低沉沉,“孟晚栀,我的怀里不是给你赖的,你要是实在过不去,不如跟我做一次?”
孟晚栀一拳头怼他心口上,“滚!”
他怎么滚,他是身下的那个。
刚才就很在意,这会儿光线昏暗,他都能看清楚她脖子上的掐痕,忍不住扶住,“谁掐的?”
“孟洛芊。”
“自己不知道打回去?我要是不来,你打算今天被他们摁着跪地上欺负?”
跟他都知道张牙舞爪的,在别人面前就怂了,出息!
“我养狗的。”她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句。
裴聿礼宁可觉得自己耳聋,都不承认是年龄上的代沟,反正他是没听懂,“什么意思?”
孟晚栀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来了么,我知道什么叫狗仗人势。”
裴聿礼气笑了,懒得跟她掰扯。
“挨打没有?”他捏着她的脸,左右看。
孟晚栀受不了像个娃娃似的被摆布,“没挨打,别晃我了,你无不无聊。”
“那做点不无聊的事,”他把她拉回来,“沙发上做,这次我不收你钱。”
孟晚栀并不排斥被他抱着,甚至他说这些混账话的时候,她的确觉得害羞,窘迫,但没有恶心感,所以很难在眼神上,对他有微辞。
她直直的看着他,欲言又止,“你不是男模吧?”
裴聿礼面色顿了一瞬。
“我听见了,你来的时候,好多人叫你裴总,谢孟两家都很怕你,我也看财经新闻,没有见过你这张脸,可两家联姻,能请动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认识你,尊你怕你,所以——”
“你不是夜场的男模对吗?”
男人轻笑,“嗯。”
“为什么不告诉我,很好玩吗?”
“我是个商人,”裴聿礼靠近她,黑眸紧盯,“你付了钱,我给了服务,这很划算。”
“你都是Litera的总裁了,你在乎区区四十万?”
裴聿礼煞有介事的点头,“在乎,Litera不是我的,我本人很穷。”
孟晚栀一皱眉头,他便解释:“是我二姐的,我帮她管,她开我工资。”
不是富婆金主?!
人家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姐弟!
那她之前明里暗里的蛐蛐他好多次,鄙视了好多次,还老讽刺他,他是不是都当看乐子似的看她?
“要要……要命啊!你自己不解释清楚,害我误会,你早说了,那我不就拿你当正经的顶头上司对待了吗。”
最起码,一个月的离职流程办完之前,她会尽可能的做好本职工作。
他轻声呵笑,“都睡过了,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正经得了吗?”
孟晚栀吓得从他腿上起来。
又是整理头发又是整理衣服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温。
一低头,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晃了眼。
她咬牙道:“裴总请自重,我们都是结了婚的人,别这么公私不分,上一次就是个错误,况且,我都付钱了,明明说好了,那天出了门就不再提的!”
孟晚栀忍耐着不去看他的脸色,奈何他盯视的视线太强烈。
没忍住看了一眼,险些没挪开眼。
他衬衫上的领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取下来的,被缠在他手腕上,扣子被蹭开了两颗,衣衫凌乱,他一手后撑着沙发背,翘着二郎腿,腿上还有被她坐过的痕迹,可他连姿势都没挪过,就这么看着她。
“我没结婚。”
孟晚栀表情都不会做了,当她瞎么,“你手上的婚戒就没取下来过,是你亲口承认你有老婆!”
连跟她做的时候,他都戴着婚戒!
都不好说他对自己老婆究竟忠不忠诚,当时以为他是卖的,那四十万,可是人家戴着婚戒挣的。
哦,挣给他那大度的老婆花。
裴聿礼指尖缓慢的转着戒指,薄唇轻勾,微挑的黑眸里,蕴着一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