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再见,大佬他过分宠溺 第48章 她心甘情愿的臣服

所有的目光,好奇的、嘲讽的、看好戏的,再一次聚焦在她身上。

沈茉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囚徒,无处可藏。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走回那个角落,一只手却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是贺风扬。

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脸上的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冰冷的、骇人的阴翳。

他的力道极大,铁钳般的手箍得她生疼。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沈茉。”

他压低了声音,那话语里的寒意几乎能将人冻结。

说完,他不等沈茉反应,便攥着她的手腕,半拖半拽地,在全场宾客的注视下,将她拉向宴会厅门口。

“风扬!”安雅晴在后面低声喊了一句,却不敢上前。

贺风扬充耳不闻。

他此刻只想带着这个不听话的女人离开,离开这些让他感到屈辱的视线。

他必须用这种最粗暴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他的所有权,夺回他那可怜的、被踩得稀碎的颜面。

沈茉踉跄地跟着他,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急促又狼狈的声响。

周围的景物飞速倒退,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自己背上。

“砰!”

车门被狠狠甩上,将外界的一切隔绝。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贺风扬发动了车子,汽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他没有说话,但那紧绷的下颌线和握着方向盘用力到泛白的指节,无一不昭示着他处在爆发边缘的怒火。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个路口等待红灯的间隙,他猛地侧过身,一把掐住沈茉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面对自己。

“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的声音又冷又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你很享受,是不是?享受被别的男人众星捧月,享受让我成为全城的笑柄!”

他的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

换作以前,沈茉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但今晚,那支舞,那句话,那短暂的、被当作一个独立的人来尊重的瞬间,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小小的、却无比坚定的种子。

她没有躲闪,而是迎着他暴怒的视线,冷静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

“我让你成为笑柄?”

她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像是在品味其中的荒谬,

“贺风扬,你错了。让你看起来像个笑话的,从来不是我,是你自己。”

贺风扬愣住了,掐着她下巴的手指下意识地松了几分。

沈茉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刺入他的眼底,

“是你先把我当成一个不需要被介绍的附属品,任由你的母亲把我晾在一边,让我独自承受全场的指指点点。”

“在你眼里,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处置的物件。”

她顿了顿,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

“当温先生……给了这个‘物件’最基本的尊重时,才反衬出了主人的刻薄和失职。”

“所以,让你难堪的不是那支舞,而是你自己亲手制造的、这鲜明无比的对比。”

“你……!”

贺风扬被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胸口剧烈起伏。

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掌控力和语言艺术,在这个女人面前,竟然第一次变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剖开了他虚伪的体面,露出了底下那份源于自卑和控制欲的、丑陋的内核。

“很好。”

他怒极反笑,重新收紧了手指,

“看来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沈茉,我会让你明白,谁才是你的主人,而你所谓的‘尊重’,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绿灯亮起,他猛地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发出一声咆哮,疯狂地向前窜去。

沈茉被巨大的惯性狠狠地甩在靠背上。

一颗心,也随着这失控的速度,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车子一路疾驰,最终在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中,停在了公寓的地下车库。

贺风扬几乎是拖着沈茉下了车,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沈茉的手腕被他攥得生疼。

电梯里,死一般的寂静。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贺风扬拽着她走进了那间冰冷的公寓。

“咔嚓”——门被重重地甩上并反锁。

“脱掉。”

贺风扬的声音像是淬了冰,命令道,

“把这身不属于你的东西,给我脱下来。”

他指的是那条昂贵的晚礼服。

沈茉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从今天起,你哪也别想去。”

贺风扬一步步逼近,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我会让你知道,不听话的宠物,是什么下场。”

“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沈茉的声音在颤抖,但眼神却没有丝毫退缩,

“我们的协议里,没有这一条!”

“协议?”

贺风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狠狠地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现在,我就是协议!我就是规则!”

他低下头,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屈辱和恶心瞬间涌上沈茉的心头。

他要吻她。

不是因为爱,甚至不是欲望,这只是一种最原始、最野蛮的征服和惩罚。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刹那——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时间仿佛静止了。

贺风扬僵在原地,缓缓地转过头,脸上是难以置信的错愕。

他似乎完全没料到,这只他以为早已被驯服的金丝雀,居然敢伸出爪子。

错愕之后,是滔天的、被冒犯的怒火。

但出乎意料,他没有还手,也没有再咆哮。

他松开了她,眼中的疯狂退去,被一种冰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所取代。

他直起身,用拇指轻轻抹过自己被打的嘴角,然后笑了。

“很好。”

他低声说,那声音平静得可怕,

“看来我以前对你,太仁慈了。”

他说着,转身走出卧室,沈茉以为他要离开,刚松了一口气,却见他猛地将卧室的门关上,然后从外面,用钥匙锁死了房门。

“咔哒。”

他将她关了起来。

贺风扬靠在门外,缓缓抬手,触碰着自己依旧火辣辣的脸颊。

那阵刺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刚才所受的奇耻大辱。

他要的,从来不是她的身体。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臣服。

不管是沈茉还是江屿,对他彻底的臣服。

卧室内,沈茉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她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右手,那只刚刚扇过贺风扬耳光的手。

她没有哭,也没有感到害怕。

而是突然莫名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