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来，种花家变成工业巨无霸，经济扛把子，谁还敢来踩一脚？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
他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那个巨人，就是系统。
换别人，没个五十年、八十年，甚至几代人拼死拼活，想都别想。
可现在？杀几个鬼子，奖励就堆到眼前。
理想？不费劲。
过程不苦，结果够亮，那就值了。
他翻着奖励，手指顿住。
几张卡，亮得刺眼。
【恭喜宿主歼灭大量敌寇，奖励：传授者召唤卡×10】
传授者？
从来没听过。
他点开说明，愣了。
【传授者：特殊兵种，非战斗单位。不持枪，不冲锋，不流血。但他们能让亿万人，从心底信你、听你、跟你走。】
陈川头皮一麻。
没战斗力？这玩意儿比枪还恐怖。
种花家连炊事兵都能端着**上战场，护士都练格斗术。可这玩意儿——不打人，专治人心。
一张卡，一百人。
他点开详情，呼吸都慢了。
这些人不是传教士，不是政委，也不是老师。
他们是……思想的播种机。
不教数学，不教物理，不教历史。
他们走到哪，就把“陈川”三个字，刻进听者的骨头里。
小孩、老人、文盲、大学生——只要是活人，只要被他们接触，三观就悄悄偏移。
不是强迫，不是洗脑。
是润物无声，是潜移默化。
你的每一句话，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对”。
你的每一个决定，他们的第一念头都是“应该听”。
你不是他们的领袖。
你早就成了他们灵魂里的光。
陈川盯着屏幕，半晌没说话。
他突然懂了。
这哪是兵种？
这是……**级的精神武器。
比**还可怕。
因为**炸得是肉体。
这玩意儿，炸的是灵魂。
陈川蹲在城墙根儿下，手指划着单兵通讯屏，拨通了秃头的专线。卫星信号咔哒一响，像老式座机拨号似的，对面三更半夜就被吵醒了。
“老爷子，野战军要打反攻了。”他嗓音沉得像块石头。
电话那头先是静了两秒，接着传来一声猛吸气——秃头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了：“真？！我这边早都准备好了！第一、三、五、六、九、十战区，全给我拉满！只要你们开打，他们立刻扑上去，断路的断路，拦援的拦援，一个鬼子都别想溜！”
陈川没笑，也没接话。他知道秃头有多激动。六十多万小鬼子盘踞在华北和华中，压得整个国家喘不过气。秃头能撑到现在，靠的不是运气，是压着心里那团火，等他这一句话。
可陈川接下来的话，像盆冰水泼了过去：“别让他们真冲。别拖我们后腿。”
秃头噎住了。
“我知道你想帮。”陈川声音没提高，但字字扎耳朵，“可你那两百多万兄弟，现在还像一锅没搅匀的粥——坦克开道，步兵跟不上；飞机炸完，地面连目标都找不着。你们冲上去，不是帮，是送人头。”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秃头咳了声，低声说：“……你说得对。咱们部队，连个装甲团都指挥不明白。”
“所以。”陈川顿了顿，“我不需要你们打仗。我需要你们变强。”
他顿了顿，语气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派老师过去。”
“老师？”
“对。不是教认字的，是教打仗的。教你怎么用坦克当刀，怎么让飞机当眼睛，怎么让后勤车队跑得比鬼子的脚还快。不是高级军官才学，是连班排长、炊事兵、司号员，全得听。每天一两小时，挤出来就行。”
秃头愣了半晌，突然笑了一声：“你这哪是派老师？你这是给全军‘洗脑子’啊。”
“不是洗脑子。”陈川轻声说，“是种种子。”
他没解释什么是“传授者”。但秃头懂。
他知道陈川手上，有某种看不见的武器——不是枪炮，是思想。
不是命令，是信仰。
那些人，不用写教案，不用发教材。他们站着，说几句话，你脑子就像被开了闸——昨天还分不清榴弹和迫击炮，今天就能算出炮兵射击提前量；前天还觉得装甲车是铁棺材，今天能对着地图喊：“这里，装甲楔入，三分钟撕开口子！”
一两年，能教出几十万懂技术、懂协同、懂现代战争的人。
不只是军官。
是士兵。
是炊事班班长。
是扛着**包的民兵。
是所有能拿枪、能开机器、能扛着责任活下去的人。
陈川想的，从来不是赢这一仗。
他想的，是赢之后，这个国家该是什么样子。
——一个不靠祖宗吃饭，不靠蛮力硬拼，靠脑子、靠体系、靠一代代能打能造的人，站得笔直的国家。
他抬头看天，黎明前的黑，沉得像墨。
“你派人过来。”秃头的声音终于稳了，“我要所有人，全学。一个不落。”
说实话，秃头心里头一直信着陈川，打从心底里站他这边，从来没动摇过。
对陈川的好，甚至比对自己亲儿子还上心。
可这小子，压根就没把秃头当外人——是当棋子在下。
这次也是，他盘算得明明白白：要把秃头彻底架空。
要是真让那群“传授者”分批潜入各部队，连最高指挥部都不放过，不出一个月，全军上下就全成陈川的铁杆心腹，跟胡中男那帮人一个德行。
陈川只要轻轻说一句“听他的”，秃头立马就变成个光杆司令。
更狠的还在后头——陈川能顺着这根线，一根儿扯到底，把秃头军里每一张脸、每一个脑袋都牢牢攥在手里，最后连整个**都能挪了窝。
这“传授者”的本事，真不是吹的。
但最绝的是，这玩意儿对敌人没用。
换句话说，它只管“自己人”。
这样一来，秃头军里那些暗地里使绊子的、不听话的、藏着异心的，全都被揪出来了。
一箭四雕，干净利落。
可陈川每次想到这儿，心里就像压了块石头。
他知道，自己对不起秃头。
他想，等这事儿平了，无论如何，得让老头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
秃头已经点头了。
而陈川手里那十张刚爆出来的“传授者召唤卡”，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更劲爆的是，系统这次直接送了两个建筑单位——空军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