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和谢应则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其实猫眼能看到外边的场景,只是俩人谁也不让谁,都想独享猫眼功能,最后就只能各退一步,贴着门板凭自己听力获得消息。
也能听清。
等了会夏时站直身子,转头看谢应则。
她在谢应则的脸上看到了跟自己相同的表情,惊讶,无语。
夏时很想吐槽两句,但是又一想,吐槽的对象是面前这人的母亲,最后硬生生的把要说的话给咽下去了。
她把孩子接过来,“你听吧,我看电视去了。”
小姑娘到她怀里嘬了两下嘴,歪着头找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
夏时抱着她回到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余光瞥着谢应则。
他一个人在那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夏时叹了口气。
她知道苏文荣的事儿其实没瞒住几个人,但没想到曾琼兰还挺有能耐,利用这个事儿给自己谋了好处。
想一想也是,商场上摸爬滚打的,哪有几个脑子转的慢,男人被抢了,她就抢对方钱。
等了会谢应则过来了,坐在夏时旁边,也看着电视。
夏时轻咳两声,转头看他,“你妈……”
“我不想说。”谢应则说,“所以不要问我行吗?”
“行。”夏时说,“要是我,我也不想说。”
几分钟后,门打开,谢长宴进来了。
俩人同时看过去。
谢长宴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把孩子抱过去,等了会看了看他们,“刚刚不是在门里都偷听偷看完了,现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谁偷听了?”夏时说,“少诬陷人。”
“谁偷看了?”谢应则说,“没那心思。”
俩人把视线又转到电视上,一本正经。
谢长宴冷笑,“真应该把你们俩刚刚的嘴脸录下来。”
他到夏时旁边坐下,主动说了,“过来要钱的,想演演戏,结果演技又不好。”
被他拆穿,老夫人其实是有点挂不住脸的。
但还是强撑着替苏文荣开脱了两句,说她这些年在谢疏风面前日子实在是过得压抑。
年轻的时候为了两个孩子忍了,现在两个孩子都大了,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无可厚非。
谢长宴觉得好笑,他一直也没反对苏文荣追求幸福。
只是人不能既要又要,她既想要感情,无法满足她的谢疏风,就不能再抓着。
她想要钱,就不能再去贪恋沈继良给的情绪价值。
老夫人还想跟他讲什么大道理,但估计是看他面色不好,最后又没说出来,走之前只是感慨了一句,说苏文荣也挺可怜的。
可怜吗?
谢长宴仔细想了想。
好像有点。
但是又怪得了谁呢?
当初是她自己选择的谢疏风,是她先放弃了沈继良。
用自己有的换自己要的,无可厚非。
但是反过来再摆出委屈模样,就没必要了。
她可怜,但却不值得同情。
……
谢应则在这边吃了晚饭走的,临走前又抱了抱小姑娘。
小施恩已经醒了,眨巴着眼睛看他。
小孩子见风长,几乎一天一个样。
谢应则原本被苏老夫人的事情搅得有些不在状态,但此时一看到小家伙,明显又被安慰到了。
他握着她的小手,“像嫂子。”
他说,“安安像我哥,但是这兄妹俩又挺像,奇怪了。”
说完他看向夏时,谢长宴在外边打电话,他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想的?”
“啊?”夏时坐在旁边吃水果,“想什么?”
谢应则说,“孩子生了,你和我哥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该怎么办?”夏时说,“就按之前说好的呗。”
谢应则撇了下嘴,“之前说好的?”
他说,“说好的是你生完孩子就走,你舍得?”
夏时视线下滑,落在床上的小施恩身上。
舍不得,实话实说,特别舍不得。
所以她问,“能让我把孩子带走吗?”
她说,“安安留给你们,这个我带走。”
“你想屁呢。”谢应则说,“我哥就舍得?”
他说,“我哥舍不得孩子,也舍不得你,你想都不要想这种可能。”
夏时撇了下嘴,“你瞅瞅你,什么德性?”
她说,“希望将来有个女孩子能把你治住,让你求不得放不下,辗转反侧,嗷嗷痛哭。”
“快闭嘴吧。”谢应则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毒。”
他整理了下衣服,“把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收一收,我哥不可能放手,你唯一能走的路,就是想一想怎么站在他身边,对抗我爸妈。”
顿了几秒他又说,“对抗我爸就行,我妈那边……”
苏文荣自顾不暇,谢长宴真的坚持,她其实也不会太反对他和夏时。
而且她反对也没用,将来她和谢疏风离了婚,谢家这边的事她应该不会再管的。
只是阻碍虽说只有谢疏风,也挺难的。
谢应则太明白自己爹是个什么德性了,那不是一般的不好对付。
夏时呵呵,没接他这句话。
谢应则又看了看床上的小姑娘,语气缓了缓,“别说你想带她走,我也想带走,上班都带着。”
“自己生一个。”夏时说,“你又不是没这功能。”
她说完话,谢长宴的电话也打完了,推门进来。
看到谢应则要走,第一句话说的是,“赶紧走,我们要休息了。”
谢应则白了他一眼,“不值钱。”
等他离开,夏时去洗漱,而后回到床上。
谢长宴随后进浴室,挺快出来,上了床,关了灯,躺在她旁边。
过了一会儿他翻身,将她搂在怀里。
又过了一会,搭在她腰上的手顺着衣服探了进去。
夏时迷迷糊糊都要睡了,一下子又惊醒,隔着衣服按着他的手,“你**啊,别闹。”
“没闹。”谢长宴凑过来亲她的脸,“夏夏。”
他说,“你那个修复操是怎么提臀用力的?”
一听他说话,夏时就知道这家伙来感觉了。
但是她不明白,她做什么了,怎么就让他来感觉了。
她抓住谢长宴的手,不让其作乱,“谢长宴。”
她说,“我还在坐月子,你少丧心病狂。”
“我又没想把你如何。”谢长宴说,“你可以把我如何。”
夏时瞪着眼睛,屋子里没开灯,她看不太清楚谢长宴的表情,“你、你发什么疯?”
谢长宴笑了,“别结巴,会显得你装出来的气场有点垮。”
夏时抬脚就踢了他一下,“闭嘴。”
谢长宴稍微用了点力气,她根本按不住他的手,他捏上来,同时再次亲了上来,“夏夏。”
夏时知道在体力上赢不过他,又生气又没办法,就只能说,“小孩子还在旁边,你要点脸。”
婴儿床是放在谢长宴那边的,谢长宴用脚轻轻一带,婴儿床往旁边挪了挪。
距离不算远,但也是拉开了。
他说,“小孩子睡得沉,而且这么点的孩子,听力还没那么好,没事。”
夏时很无语,翻身要下床,结果谢长宴一把就将她捞过来了,“夏夏。”
他声音软了下来,“你帮帮我。”
大晚上的,关着灯,即便有一些夜光透进来,其实很多东西也都看不清楚。
可夏时就是怕谢长宴看到她红了的脸,她转过头去不看他,更不让他亲自己。
她尽量用虚张声势来掩盖自己的羞耻,“滚,赶紧滚,臭不要脸。”
结果给谢长宴骂爽了,他都笑出声了,“夏夏,你有点可爱。”
这家伙是多没脸没皮,夏时对他越来越无语。
谢长宴手速向来快,纠纠缠缠中就将她的衣衫退了。
也怕她着凉,被子扯上来将两个人都盖住,翻身压上来,他又说,“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