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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王府,藏宝地窖。
向东当头打着手电筒,带蒋叔到自己掏出的窗口前。
蒋方南急忙抢过护卫的手电筒,朝着窗口里的通道照了进去。
果然,这是一个人为的通道。
通道距离至少在十米以上,并且四四方方的做工精良。
蒋方南浑身轻轻抖动,呼吸急促的说道:“东…东子,你进来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这很重要,说实话!”
向东心中一凛,腹中有稿着说道:“周大爷说这藏宝地窖里有夹层,起先我进来后也是没有头绪。但我想,这夹层不是在地下,那就是在四周墙上。但这藏宝地窖已经被掘了几米深,我想这夹层应该是在墙上。
于是我就耳朵趴在墙上,运气一点点敲着仔细听。这夹层虽然也有半米厚,但细听下来,声音还是与别处不同。正好我敲到这地方时,墙上的沉闷声稍轻。也幸好我自幼习武,否则一般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蒋方南听着便在砖墙上啪打,耳朵也贴在墙上试听。
毕竟这事属实太大了,所有人都得接受审查。
自己在这可不是为难东子,而是查漏补缺,提前把这些排练好。
向东见状内心一沉,咬着牙走到了蒋叔身旁。
“蒋叔,我敲你听,看看有什么变化。”
向东说着攥紧拳头,拿拳根朝实墙上捶去。
蒋方南眯着眼睛心里回忆着声响,发现这声音很闷。
于是他走到夹层窗口前,贴上耳朵示意向东继续。
向东见状深吸一口气,又一拳捶到了此处。
“诶!”
蒋方南不由的惊疑,急忙换左耳贴上后说道:“再敲!再敲!”
向东此刻拳根抽疼,无奈又重重捶了一拳。
蒋方南脸上露出笑容,起身后说道:“哈哈!两处声音是不一样。”
一旁的护卫见状,也跟着笑出了声。
光线暗淡的藏宝地窖里,只有向东抽着嘴角,背着手展开使劲活动。
蒋方南此刻心里只有宝藏,夺过护卫手里的镐头就开始别砖。
土木工程毕业的人都知道,一面好好无缺的墙不好拆,但墙上有个洞的情况下,拆起来就容易的多。
等蒋方南拆到瓷实的夯土时,护卫便接手上前拆。
几人等了不到十分钟,一米见方的夯土便都被刨了下来。
向东一把抓住准备爬进去的蒋叔,把他直直的拉到了自己身后。
开什么玩笑!
虽然没听说这里有机关,但万一呢?
蒋叔要是挂在这里,自己哭都没眼泪。
向东一只手拿着手电筒,蹲着身子一步步朝里探去。
平整,光滑。
如同开着窗户剪剪指甲的黄老师。
嗯?
怎么会想到黄老师呢,烦人!
等向东探了一小半通道后,蒋方南再也按不住性子。带着也是满心好奇的护卫,俩人蹲着进了通道。
向东理解他们的心情,于是也没有再出声阻拦。
只能脚下加快速度,全神贯注的朝里探去。
果然!
通道后面还是一个地窖,和通道外面的地窖大小相当。
只是这个地窖里面,满满登登的都是木架和箱子。
虽然没有什么光彩夺目的画面,但向东的内心稳稳的落了下来。
无论什么东西放在这里一二百年,它都不会有原本自己的颜色。
向东当头进去踢开一个木箱盖子,这才有了些黄澄澄刺眼的感觉。
由于这地方之前是密封的,因此一旁架子上的都是银锭,擦了表面上的灰尘之后,露出的也是银白的颜色。
蒋方南这时已经进了地窖,看着大木箱的黄金迟迟不语。
眼下这宽敞的地窖里,这种箱子至少有几十个。
倘若这些钱要是用在国家建设上,蒋方南想着便眼角溢出了泪水。
去年缴获那十五万美金,都让二号高兴了几天。
眼下这些财宝要是起出去,海里领导怕能睡好几年的安稳觉。
蒋方南摸着箱子里的金元宝,低声喃喃说道:“了不得,东子,了不得!”
向东从裤兜里掏出手绢递过去,抚在蒋叔背上说道:“蒋叔,我就是一个丧父丧母的孤儿,拿不出什么报答你。这些财宝虽然是献给国家的,但也能拓宽你前行的道路。我还指望你将来进部,甚至是进海呢!要知道,这些财宝换成外汇的话,多了不好说,但至少不比现如今国家储备少!”
蒋方南重重的捶在向东胸口,与有荣焉的说道:“东子,你这事做的极好。从今往后,咱爷俩在这京城,也算是立住脚了。你于国有莫大之功,不比他那些封将拜相的差。往后要是遇上刘忆苦之类,不必留手,先打坏他们的腿脚再说!”
向东面上笑的开心,但心里的喜悦并不多。
往后的历史旁人不知,但自己却清楚的很。
虽然眼下自己这功劳极大,但往后就不好说了。
到那时候可不讲功劳,恐怕功劳再大都没用。
况且自己既定的战场在港岛,在那里自己才能放开手脚做事。
眼下这一切,是自己对母国的报答。
只待自己的孩子们稳定后,便就带着他们离开。
蒋方南见向东目光清澈,没有受到这些财宝的影响。
于是便大手一挥,带着向东和护卫进了地窖。
待三人重新到了青砖上外,蒋方南朝李旭东点了点头。
李旭东见状面色巨变,整个人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现如今不怕牺牲,只怕穷。
相较于这笔宝藏来说,些许军功不值一提。
李旭东急忙带着步话机,故意急促的跑了过来。
待设备调试好后,蒋方南提起话筒待忙音结束后说道:“丰副部长,情况属实,我已经亲自过目了,我等现场草草估算,不下于亿两白银。但向东同志已经查明,宝藏不止这一处。别的地方我们无权限探查,并且现场有意外发生,我们目前人手严重不足。现在我固守这里,等待上级支援!”
不远处的公部大楼里,丰副部长缓缓搁下电话。
于他来说,不可置信。
毕竟这事太过轻松,太过容易了。
丰副部长被搁下的电话声惊醒,急忙起身提起电话又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