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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东厢房。
阎埠贵端着手里香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的说道:“东子,三大爷还是让老郑教吧,他虽然技术差了点,但在院里为人还是不错的。先前那话,你就……”
“三大爷,我刚都说了。”
向东截住了阎埠贵的话,然后便继续嘬茶喝。
阎埠贵心里微微叹气,但面上仍是笑着说道:“东子,三大爷不知现在轧钢厂正式工的行情,贸然去冯家张口不合适。你看这多少合适,也好让三大爷心里有个底。”
向东起身蓄水间,在阎埠贵的眼神中说道:“三大爷,我们厂私底下调剂工作,车间工种大概就是一千一二。冯家的锻工和钳工差不多,我估摸着邻里邻的一千就差不多了。”
阎埠贵见向东端着暖瓶走来,递上茶杯后又听向东说道:“但这要是在黑市,没有一千二三是拿不下来的。要我说冯家遭逢大难,还是为国为民的情况下。三大爷作为院里管事,还是尽量不要占这便宜的好。”
阎埠贵急忙放下滚烫的茶杯,急忙搓着手指说道:“那不能够,毕竟人家是孤儿寡妇的,三大爷做不出这种事!”
……
一杯茶阎埠贵喝了半壶水,估摸着是憋不住了才起身告辞。
等阎埠贵前脚赶走,赵秀宁便带阿依出了北卧室。
赵秀宁拉着阿依坐在罗汉椅上,看着向东说道:“当家的,三大爷虽然改不了算计的毛病,但他家现在已经好多了。解睇隔三差五过来给咱家洒扫,灯绳断了啥的,阎解放阎解眶不拘谁,只要搭声他们都不带犹豫的。再加上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几次院里开会,三大爷可替我出过头的。”
向东瞅着罗汉椅上的大小媳妇,眉目如画光彩照人。
刚才稍有的不爽也随之淡去,起身展了展腰后说道:“我知道,但咱家也够对得住他了。你要知道现在的情况,黑市里棒子面一斤都一块多!”
向东说着走到媳妇身边,弯腰捧着她的脸蛋说道:“这些事你不用管了,你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把自己和咱家宝宝照顾好。咱家虽然不缺吃食,但也不能因此就小觑这些。这年景金银再耀眼,在粮食面前都得往后稍稍。”
赵秀宁听着垂下了眼皮,向东火热的目光让她感到灼烫。
人都道小别胜新婚,古人诚不欺我。
但唯一犯难的是,自己现在大着肚子。
赵秀宁忽然间脸上泛起红晕,让向东心里不由的一动。
即便小娇妻在一旁坐着,但向东仍是忍不住香了一口。
房里的氛围有些怪异,向东急忙正了正神色说道:“阿依,你不是说你做鱼好吃嘛,明中午你把这鱼做喽,再焖点米饭。”
阿依这会也是脸蛋通红,抬起眼皮轻轻点头。
向东望之意动,但眼下距离搭门就寝还早,所以借去厕所放水为由,悠悠的进了南边仓库。
也得亏是今夜无风,院里基本没有乘凉的邻居。
向东手里提着咣当作响的帆布包,趁机进了中院东厢房。
张兰此刻靠坐在床上,屋里黑漆漆的也没开灯。
毕竟是农忙过后的夏天,无光的环境给人能有些心理上的凉爽安慰。
“不用起身,这黑灯瞎火的,你躺床上别动!”
微光下向东见张兰要起身,急忙示意来人是自己。
张兰听声是孩子他爹,这才心里惊喜的低声说道:“你…你怎么这会来了,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是骗你的?”
向东把手里包裹放在桌上,轻步走到张兰床前。
张兰摸黑拉着向东的手,稍微坐起着说道:“不是的,你知道我的意思。你这今天才刚回来,换个时间来也成。”
向东没有松开张兰微凉的手,拉亮了灯绳说道:“我不放心,所以我来看看。给你带了点东西,一会我还是得回去的。”
突然亮起的灯光下,张兰羞涩的想蜷起身子。
向东见状勾起嘴角,轻轻把张兰挪到身旁说道:“怎么还害羞了?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张兰。”
张兰闻言想起之前的种种,更是羞的蚊声说道:“哎呀~之前…之前不一样嘛~”
向东又轻轻把张兰抱在怀里,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虽然之前在别人眼里,你是不守妇道鲜廉寡耻之人。在不知道实情之前,我也不能免俗。”
“你…”
“听我说完!”
向东感知怀里张兰身体骤僵,于是紧了紧又说道:“但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我知道以往你是迫不得已的。虽然你曾经在错路上走着,但你能主动迷途知返,这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张兰靠在向东胸膛,发出蚊声并轻轻点头。
向东一边抚慰着张兰,一边说道:“以后呢,在我面前你怎样都行,但在人前还是要改一改的。”
“嗯!我改!我都改。再说以前我那都是装的,我也不想那样!”
向东听到张兰又要“迷途知返”,没好气的拍了一把浑圆说道:“你故意的是吧?在我面前还是可以装的!”
张兰故作疼痛的样子,噘着嘴剜了向东一眼。
就是这个味!
向东咧着嘴,毫不伪装的笑道:“兰子,你要知道这是你唯一的优势,要不是你这死皮赖脸的劲,当初你可是把不到爷的!”
张兰不顾单薄衣服滑落,勾着向东的脖子说道:“是,是我先勾引的你,但那些花样是谁教我的?是谁死皮赖脸让我做那些姿势的?你说!”
向东看着脸蛋微微发红的张兰,忍不住噙了一口说道:“怎么?听你这意思,当初你玩儿的不开心?”
“哼!”
张兰心里不由的泛起滋味,欲盖弥彰的在向东胳膊轻咬一口。
向东由着她噙也似的咬,回神后拂着张兰的头发说道:“兰子,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给你带了两桶奶粉一小袋牛肉罐头,你最近先吃着。我抽空再去踅摸点别的,总之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张兰听后虽划出泪水,但眼神如蜜般稠腻。
颇有些费力的主动噙着向东,趁着喘气的间隙说道:“爷~趁我~现在可以的~”
“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