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田淼大胆的语言,感受着怀中属于少女的热烈温度,李奇整个身体和某一部分身体,都僵硬了。
他痛苦的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两天大姨妈来了,不方便。
你等我一个星期好不好。”
“滚!”
田淼挥舞着小拳头猛砸他胸脯。
“你是不是嫌弃我老?”
“说什么呢,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妹妹当成宝,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
李奇装出心灵受伤的样子
“我就是怕太快了,你的体验不好。”
“小流氓。”
田淼终归是败下阵来。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能情不自禁喊出那句话已经是极限了,李奇插科打诨一番,她再不好意思提。
确定李奇没事之后,两个人手拉手进了招待所,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黄国华亲自到招待所,把俩人请到周国栋的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的门,周国栋正在接电话,两个人离得近,话筒又有点漏音,依稀听到里面的动静
“刘显明同志毕竟是有功之臣。
老人家曾经说过,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
你们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
在宁省,甚至华国,刘显明都是国宝级的人才。
这次的事情,你们还是要慎重,绝对不能冤枉了好同志。”
周国栋连连点头
“好的好的,渠老我知道了,一定按您的意思办。”
周国栋挂好电话,微微一笑
“昨晚刘显明私自出门,被歹徒抢劫,歹徒穷凶极恶,他不幸双手骨折。
这个消息我们还没有上报,所以很多老同志目前仍不知情,这不,都在费力的给他说情呢。
等消息传开,这种电话也就该消失了。”
李奇啧啧叹息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什么歹徒啊,如此猖狂。”
周国栋嘴角**笑,看着李奇
“那歹徒蒙着脸,刘显明也看不出来是谁。”
忽然,他声音稍微提高
“李奇,昨晚八点五十二分,你在哪里?”
李奇一愣,还没等说话,田淼上前半步,像小母鸡一样梗着脖子,把李奇护在身后
“他跟我在一起,在我房间,在我床上,在我被窝里!”
周国栋都被气乐了,恨不得捂住田淼的嘴
“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说什么胡话?
这话要让田部长听到,还不得撕烂你的嘴。”
“他敢?
他敢碰我一下,我妈,我爷,我奶,我姥姥能给他皮扒了!”
周国栋无奈苦笑,田部长怕媳妇儿,怕女儿这事儿,在某一个圈层里,是个美谈。
他从办公桌下面掏出一双军勾皮鞋,还有一套摘了肩章的警用棉衣,军大衣,一起递给李奇
“把这身衣服和鞋换上,身上穿的太旧了,烧了吧。”
田淼眼睛一亮,就要说话。
周国栋一瞪眼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也什么都别跟我说。
梁将军那边今早把王德发的口供送过来了,王德发招认,给他提供保护伞的是市卫生部的韩部长。
王悦也已经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不过整件事情,李满江确实没有参与,人已经放了。”
李奇点头,对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不过周国栋马上笑了笑
“王悦这次一共拿出来十几万,纪委那边已经启动调查。
对于李满江同志是否存在权利寻租,钱权交易的行为,搜集证据。
毕竟,他们两口子一个月工资加一起也就三百多块钱,凭什么有十几万干这种事情?”
田淼这才放下心来。
她又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
“李满江的儿子李天一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们从医院那边了解到,王悦动用自己的关系,曾经为李天一寻找到两个合适的腰子,一个是36岁的货车司机,翻车死了。
一个是32岁的建筑工人,干活的时候高空坠落,摔死的。
本来这两个腰子都跟李天一匹配,具备移植条件。
甚至第二个已经送到203医院准备做手术了。
可王悦竟然突然反悔,不同意移植。
导致那个腰子坏死,别人也用不了了。
王悦这人最后那几天应该陷入某种偏执心态,非要弄死李奇,摘李奇的。
理由是李奇的腰子排异可能性最小。
现在,李天一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生命进入倒计时了。”
周国栋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李天一的情况忽然急转直下,医院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
而李满江因为妻子银行账户被警方冻结,又被纪委调查,所有以前跟他有关系的人都躲着他走。
已经没能力再为儿子找到合适的肾源。
他和女儿李天真哭成了泪人,眼看着李天一彻底失去生命体征。
李天真咬牙切齿的说道
“都怪李奇,他害了我们全家。
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李满江抱着女儿,眼底也一片冰冷。
“你放心,我不会放过李奇的。
儿子,等着爸爸,爸爸一定把李奇的腰子摘下来,到你坟前烧给你。
哪怕你用不上,我也不会放过他。
要不是因为他一直作怪,我们家怎么可能落到如此地步,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为你,为你妈妈,为我们全家!”
李天真猛然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这一刻,她好像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了,毕竟从小到大,父亲一直温和隐忍,从来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
李满江没理会女儿的目光,只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能找到的人选。
李奇必须死,给他儿子偿命,上帝也救不了,他说的!
大不了身份暴露,鱼死网破。
李奇和田淼走出市局大楼,李奇的衣服已经在市局后面的**堆边烧成灰烬。
最后一点破绽,被周国栋亲自扫清。
临走,他让李奇有时间带大姐去自己家做客,说邱大娘想吃李丽做的饭了。
李奇满口答应。
让大姐去邱大娘家当保姆他不敢,但偶尔去一趟,建立一些温和的关系,还是不犯毛病的。
他没问邱大娘有没有去调查周郭娟为什么说谎。
不该他关心的事,绝对不参与。
田淼跟他告别,她要回单位了,黑煤窑的报道还有很多未尽之处。
而这次的腰子买卖案,她也准备发一篇通报,无论结果如何,这是她和李奇共同的战斗。
她一定会血战到底!
田淼忘情的投入李奇怀里
“你有空了,去省里看我好不好?
我带你回家,我爸听说了你做的这些事,特别想见你。”
李奇温柔的摸摸她的头,连声答应。
心里却知道,自己跟田淼的家庭和出身都差得太远,这一别,恐怕就不会再有交集了。
人在年少时不宜遇到过于惊艳的人,这点无论对李奇还是田淼,都适用。
他一直把田淼送上火车,才找长途汽车回牛心镇。
那个年月,交通不便利,错过了每天一班的客车,就只能在候车室蹲一宿了。
还好,李奇赶上了车,他把头埋在周国栋送他的新军大衣的毛领里,打起了瞌睡。
此时,牛心镇,小姐村。
王诚跟李奇一样,裹紧了身上的大衣。
他正蜷缩在某扇窗户后面,听墙根儿。
自从那天给高建业拍照,看了莫春凤**的**之后,王诚的心里就长草了。
燥起来根本控制不住。
他是真想来小姐村消费个块儿八毛的,交出自己珍藏了二十几年的**之身。
可副矿长林志强的话他又不敢不听。
最后聪明的他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听声!
一下班,他就偷偷摸摸的溜到小姐村里,找个窗根儿底下猫着。
听屋里的哼哼唧唧。
虽然不解馋不解渴的,但确实让他悸动的心有了个小小的发泄口。
起码日子能坚持过下去。
这次,屋里的动静有点短暂,仅仅两分钟之后,王诚这边才刚进入状态,里面就结束了。
炕上响起翻身的声音,一个女子粗声粗气的问道
“刘能大哥,今天咋的,让人给煮了奥?
没精打采的呢。
一会儿我给你退三毛钱吧,这钱我挣得不落忍啊。
你这才顾涌多一会儿就出来了。”
屋里传出一个男性的叹息声,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感动的,嗓子眼里多少塞了点鸡毛的感觉。
“心情不好,状态就不好吧。
我女儿前天跑回家,哭哭啼啼的,说是被老李家三小子欺负了。
我问到底咋回事。
她说李老三得了矿上一万块钱。
她就合计跟李老三结个婚,好要出来几千块钱彩礼花。
结果那个瘪犊子不知好歹,明明缠巴我家玉婷好几年了。
现在玉婷愿意跟他,他还装起大皮燕子,不肯娶了。
这比给他装的,没有下边那俩蛋坠着,他恨不得上天啊。
你说这事儿闹的,给我愁够呛。
要是真能把玉婷嫁给他,我咋也能落个千八百块钱花花,最损也能领你去趟盛京,咱俩也住一把招待所。
据说那招待所,床可宣呼了,茅楼还在屋里,冬天拉粑粑不用出门。”
“那不臭死了么!”
“臭就臭点呗,总比**冻掉强吧。”
“倒也是,不过那跟咱们拉尿桶里有啥区别?”
刘能无言以对,小姐也没仔细研究这事儿,而是继续说道
“刘能大哥,这事儿我觉得吧,你得这么办。
你让你家玉婷想办法把李家小子约出来,到屋里。
也别说处对象,也别说结婚,就说冲着这些年感情,跟他整一回。
那种小伙子,根本受不了这个,肯定提枪上马。
然后玉婷把衣服一扒,就喊耍流氓。
你们提前布置好人,把他摁住。
现在严打呢,耍流氓可是吃花生米的大事儿,你们把他堵了被窝,那娃子只要不想死,还不是随便你们**。
到时候还要什么几千块,把他那一万块钱都要下来,咱俩拿上三千,去广州开开眼界多好。
我市里有好几个小姐们都去南方了,写信回来说那边可好了,高楼大厦,电灯电话,遍地都是钱,哈腰就能捡着人傻钱多的小老板。
我这辈子要能去趟南方,也算没白活一回。”
屋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动,是巴掌拍到**蛋子上的声音
“还是你心眼好使唤啊,就这么办!”
王诚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
屋里这俩狗槽的要害李奇,他得赶紧去报个信,可不能让李奇吃了哑巴亏。
他悄咪咪挪着身子,爬出小院,却不小心被墙上的雪挡了一下脚,啪嚓一声踢碎一个瓦罐。
屋里响起一声惊呼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