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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已到手,温书意考虑着郑星澜刚从京市回来,肯定需要休息,便打算起身辞别。
怎料她还未开口,对方率先邀请她去后花园逛逛。
“我家后花园里养了一点小动物,要不要去看看?”
在他的盛情邀约之下,怀揣着好奇心的温书意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郑家的后花园可比秦家的后花园要宽敞许多了,偌大的庭院,修剪的极为精致的绿植,十分的气派。
郑星澜领着温书意走到石桌边,有几只鸟儿从树上飞下来,稳稳地停留在他肩上。
见到这幅情景,温书意微微张开嘴,一副惊讶地模样。
“这是我之前回国内时养的几只鸟儿,平时有佣人照顾,也没忘了我才是主人。”
一边面带笑容的说着,郑星澜伸出食指在肩上的鸟儿羽毛上摸了摸。
几只黄白相间的小鸟也不怕人,任由他**,还舒服的抖了抖脑袋。
这幅亲近人的举动,令温书意心里有些痒痒,也**一摸可爱的小鸟。
郑星澜看出她眼底的渴望,伸着手指让肩上的鸟儿抓住,往她面前送。
“它们都不怕人,你可以摸摸。”
在他的示意下,温书意小心翼翼的用指腹在鸟儿头顶拂动,眼里闪烁着激动地光芒。
皮肤下柔软的感觉让她内心一片怜爱,一双眼睛紧盯着小鸟儿。
就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刻,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我说你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接我的,原来是被小狐狸精勾走了魂,那么好的婚事都被搅和没了!”
怒气冲冲的裴又琴一把推开拦在她身前的管家,踩着高跟鞋逼近两人,眼神带着刀瞪向温书意。
尖锐的女声吓到了原本乖巧的鸟儿,几只鸟儿倏地飞起,直奔高空。
被骂着的温书意有些不知所措,看了一眼郑星澜,见对方神情沉了沉,以为他也不清楚裴又琴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当初乔若雅还在海市时,裴又琴就有事离开了,现在怎么突然回来了?
而且似乎还误会了什么。
想到这里,温书意张开嘴,刚想解释自己与郑星澜之间的关系,就听到对方提前一步开了口:
“妈,你放尊重点,书意是我的朋友!而且我跟乔若雅解除婚约的事情也不是因为她!”
“不是为了她那是为了谁?人家乔家都骂到我脸上来了,说你在外面养的有人,二话不说就取消了婚约!”
气势汹汹的裴又琴瞪着儿子,又剜了一眼他身旁的温书意。
“你知道我为了你说了多少好话,出了多少力才让京华集团的那位夫人同意这门婚事吗?!全被你搅黄了!”
见状,郑星澜挺身而出,挡在温书意身前,挡住了母亲的视线。
他拉下了脸,沉声说道:
“现在不是封建社会,早就不能搞包办婚姻那一套了。我跟乔若雅都不想受你们的摆布,与一个陌生人结婚。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是我生的,你要娶谁当然我说了算!星澜,妈妈这么多年倾尽心血培养你,可不是让你娶一个野丫头的!”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裴又琴又理了理头发,抱着双臂一副居高临下的看向郑星澜。
她冷冷的看着儿子,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前几天与m国一个金融大鳄的秘书搭上了线,对方愿意把你引荐过去,跟他们家小姐相亲。你准备准备,后天就跟着我回m国。”
说完,裴又琴不给儿子任何拒绝的机会,又噔噔噔的往屋内走去。
围观了这一切的温书意脸上充满了尴尬,同时心里又有些同情挡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人。
郑星澜前半生被亲生母亲控制着就算了,后半生也要受其掣肘,真是太可怜了。
正当她咬着牙不知如何安慰对方时,却见郑星澜转过头,一张俊朗的帅脸有些苍白羸弱的感觉。
“抱歉,我妈性格就是这样,让你受委屈了。”
她还没想好措辞怎么安慰对方呢,却反而先被对方道歉。
温书意心里更加怜悯他了,赶紧摇摇头。
“没事的,我怎么会跟长辈置气呢。倒是你,还好吧?”
从小生长在爱里长大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裴又琴这么强势,不给孩子半点喘息之机的母亲。
温书意也想不明白,父母对于孩子不都是充满了爱意的吗?怎么在郑星澜这里,他就好像是对方手里的一枚棋子一样?
不管他开不开心愿不愿意,都只能被动接受母亲的决定。
听到温书意关心的话语,郑星澜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遮掩住他眼底的神色,嘴唇微微泛白。
他以一副脆弱又无辜的模样展现在对方面前,却又要故作坚强的笑了笑,声音愈发温柔。
“我没事的,不然我先送你回去吧,免得我妈又说什么针对你的话。还希望刚才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我也阻止不了她。”
“嗯嗯!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连忙点头,温书意摆出善解人意的样子,不想伤害面前这个可怜的男人。
在离开前,她还有些放心不下,用尽量轻柔的语气劝对方:
“你跟你妈妈好好沟通一下,她老是这么逼着你,肯定是不行的。”
纵使事不关己,但她自认为现在两人是朋友关系,说几句关心的话也是应该的。
尤其是温书意从上一世重生而来,更觉得一段失败的婚姻,是会影响人的一辈子的。
她不希望见到郑星澜被迫娶一个不爱的女人,过着痛苦万分的日子。
看透她眼底的担忧,郑星澜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但面上依旧是那副脆弱的神情。
惨然一笑,他轻声说道:
“要是能劝动她,我也不至于远逃国内了。”
仿佛是喃喃低语,他又抬起头,用眼神安抚对方。
“好,我会努力的,你不用太担心。”
说完这话,两人便离开了郑家。
将温书意送到秦家门口后,郑星澜便离开了。
看着车辆远去的影子,温书意叹了一口气,怀揣着担忧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