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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安和温娜的方向是一致的，霍祁深看向程以安的眼神，在林雅薇看来，就是在看着温娜。
她眯起眸子，试探开口：“可是我听他们说……你和那位温主管，关系不一般呢。”
霍祁深收回视线，无奈地伸出手去揉了揉林雅薇的脑袋：“你也说了是听说。”
“无凭无据的东西，以后少听。”
说完，他转身，大步地朝着专属电梯的方向走去。
林雅薇眯眸，再次阴测测地扫了温娜一眼，才收回视线追上霍祁深的步伐：“你等等我……”
“嘶……”
侧门电梯间这边，摔在地上的温娜在地上趴了许久，才终于有了力气。
她双手撑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你个**人，力气这么大……”
说着，她愤怒地转头看了一眼刚刚还在对她阿谀奉承的阿琳等人：“看什么热闹，扶我起来！”
阿琳她们还在怔愣地看着程以安，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哑巴……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吗？
让她扫几十个厕所她都乖乖听话，让她当众**服她也不反抗。
怎么会……
听到温娜愤怒的声音，她们这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连忙冲过去将温娜搀扶起来。
“**人。”
从地上爬起来，温娜一边抖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程以安：“居然敢还手，我饶不了你！”
程以安淡淡勾唇，拿出手机来。
打字，朗读：【不偷袭，你不是我的对手。】
她说的是实话。
虽然她从未经过什么专业的训练，但从小被程家当成佣人一样使唤干粗活，她的力气的确比同龄的女性要大得多。
“**人！”
听到这哑巴居然敢用手机打字反驳，温娜心里的怒火烧得更胜了。
她推开阿琳，再次朝着程以安的方向冲了上去。
程以安眯眸看着她，双手在身侧默默地捏成了拳头。
她不想惹事，所以昨天不管温娜怎么对她，她都尽量在息事宁人。
可昨天被关在卫生间里之后，她忽然就明白了。
温娜和她在监狱里的那些狱友一样，你越是忍让，她就越是得寸进尺，没有尽头。
不反抗的话，永远有数不尽的麻烦在等着她。
大概是程以安的眼神太冷太吓人了。
在温娜的巴掌距离她的脸只有十公分的时候，温娜却忽然停下了。
她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了刚刚自己狼狈的模样，这一巴掌忽然就甩不下去了。
“娜姐。”
见她这样，阿琳也知道她在害怕什么，连忙抓住她的手暗下来，低声安抚道：“咱们不和她一般见识，脏了你的手。”
“她以为你离职了就好欺负，可她不知道，你离职后可要去当霍总的金丝雀了！”
说完，她还十分鄙夷地抬眼扫了程以安一眼：“敢惹娜姐，你以后一定会很惨！”
听她这么说，温娜的脸色也终于稍稍地缓和了下来。
她冷哼一声看向程以安：“说的也是。”
“打这种连话都不会说的残疾人，的确会脏了我的手。”
看着眼前这两人的模样，程以安莫名地想笑。
或许谎言说得多了，就真的能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吧？
这时，身后响起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
程以安懒得再和她们浪费时间，转身抬腿进了电梯。
关门的那一瞬，她还听到阿琳她们在奉承温娜的话：“娜姐，你以后还会和我们联系吗……”
“小程，你来了！”
程以安到了后勤部的时候，刚好赶上打卡的最后时限。
见她来了，凌软软立即跟上来：“大新闻啊，今天早上，温娜被开除了！”
“你都不知道，当她知道自己被开除的时候，脸上那难以置信的表情……笑死我了！”
“我当时没有想到用手机将那一幕拍下来，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悔……”
程以安勾唇，拿着手机给她打字：【我在楼下碰见她了。】
听到她手机里传出来的语音声，凌软软的视线瞬间被程以安手里的手机吸引走了。
她一把拿过她的手机：“哇，你居然用这个？”
“这手机很贵的，上面还镶了两颗真钻！”
“刚发售的时候我就想买，磨了我爸爸很久，他都没答应，用自己的零花钱我又舍不得……”
说着，她好奇地看向程以安：“你怎么有？”
程以安顿了顿，拿起手机打字：【朋友送的。】
“哪个朋友？林雅薇？”
凌软软扁了扁唇：“还算她有点良心，昨天那么对待你，居然还给了你补偿。”
程以安勾唇笑笑，没有继续解释，而是拿着手机和凌软软一起去了会议室。
新的主管是从别的部门调过来的，态度严肃，公事公办。
安排完其他人的工作后，新主管的目光落到了程以安身上：“你的工作范围，早上徐墨特地过来交代过。”
“从今天开始，你就负责总裁办公室及附近的卫生。”
程以安点头表示明白。
会议结束后，程以安便戴上口罩，拎着清扫工具去了霍祁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林雅薇正坐在霍祁深的办公椅上，笑眯眯地将一个保温桶放到办公桌上：“这就是我早上五点的时候给你发的消息，说给你煮的粥！”
“我做了很久呢，你一定要尝尝！”
说完，她还忍不住地挑眉看了霍祁深一眼：“你早上没吃别的早餐吧？”
霍祁深宠溺地看着她，唇角上扬：“你都吩咐了，我自然会把所有的肚子都留给你。”
程以安握着扫帚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木质柄身硌得掌心发疼，却远不及心口那阵细密碾过的酸胀。
原来，他不是不喜欢她煮的那碗面。
而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吃她准备的东西。
他说饿了让她煮面，不过是在戏耍她而已。
他不是因为她模仿柳阿姨而生气没胃口，而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打算吃她做的东西。
她默默低下了头。
那碗被霍祁深嫌弃的面条，此刻似乎从胃里翻涌出来，正冰冷地堵在她的心口，咽不下也吐不出。
这时，林雅薇兴致勃勃地将保温桶的盖子打开了。
一种带着烟呛的糊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办公室。
程以安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抬眼看向霍祁深的方向。
男人却仿佛根本没有闻到那从保温桶里散发出来的味道一般。
他勾唇，轻笑着将空碗递给林雅薇：“你这么努力，味道一定会不错。”
看着这一幕，程以安莫名地觉得讽刺。
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
她做的面，即使色香味俱全，他也会因为面上面卧了两个他喜欢的鸡蛋，而对她大发雷霆。
而林雅薇煮的粥，光是远远地闻着味道就知道糊了，他却能用爱堵住鼻子，装出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来。
只是，不知道他那娇弱的肠胃能不能承受得住……
想到这里，程以安不禁自嘲地笑了一下。
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会担心他的肠胃……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转身离开办公室，去清扫起了门外的走廊。
半个小时后，等她将走廊都清扫地光洁如新后，霍祁深才从办公室里出来，抬腿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她低着头，尽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呕——！”
男人的身影刚在视线中消失，她就听到身后的办公室里传来林雅薇的声音：“怎么这么难喝啊……”
“他是怎么喝下去的？”
话音落下，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林雅薇皱眉瞥了程以安一眼：“小程，你还没吃早餐吧？”
“我那里还剩了点粥，你去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