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殍:古今常事 行远路 战前布置

散财童子闻言,看着三人的眼神,也是多了几分玩味,转头叼过一旁女子口中衔着的糕点道:

“玄云帮?王柳才?”

随后爽朗笑道:

“三位有心了,只是这件事情我早已知晓,我自有法子应对,但公子我,还是要感谢三位前来告知,既然是第二次见面了,不知三位都叫什么名字?”

九里只好拱手道:

“在下叫九里,这两位是我的兄弟,付逖和李足斛。”

付逖还双眼直愣愣地盯着车内的香艳女子愣神,被足斛轻轻肘了一下才回过神,便赶忙跟着拱手道:

“公子可别把我们说的不当回事,那玄云帮五百多号人呢,背后还有官府撑腰,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聂玉润调戏着怀中女子道:

“知道了,三位告诉了我名字,来而不往非礼也,公子我叫聂玉润,三位既然来了,就在我这里找个地方休息吧。”

说完便放下车帘,九里又道:

“还望公子对我们告诉你的话上心。”

车内传来聂玉润不耐烦的声音:

“唠唠叨叨的,怀青!赶快把三位客人请去休息。”

只见刚才拦路的丑角跑到三人跟前道:

“三位客人,跟我来。”

三人只好跟着怀青去往了专门休息用的马车,

三人在马车旁栓好马后付逖道:

“你们看到没,那车内女子定然是个好生养的,该大的地方一点儿也不小,该瘦的地方一点儿也不胖,绝——了!”

足斛撇了一眼付逖道:

“好生养也轮不到你,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

付逖笑道:

“癞**也得想吃天鹅肉不是?我付逖以后一定要娶天底下最最最美的女人。”

九里笑道:

“祝你得偿所愿。”

足斛拍了拍付逖肩膀,等付逖看他时,笑道:

“吹牛不打草稿。”

三人就这样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天。

第二天清晨三人便被一阵爽朗的笑声吵醒,九里翻出车厢,便见到聂玉润正在和几个汉子聊天,见那汉子手中还提着一个人。

靠近之后九里便认出这个和聂玉润聊天的汉子,正是昨日在茶馆大骂官匪勾结的家伙。

“三位醒来了?”聂玉润问完后打了个哈欠。

“听到外面的笑声我们就醒了。”九里说道。

付逖和足斛也翻下车来。

付逖更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喊道:

“那个牲口在笑,笑的这般大声。”

那个汉子笑了笑没说话,聂玉润开口道:

“我正在和将军大人说你们呢,昨日甚是唠叨。”

那汉子道:

“将军我可担不起,我只是泉州边军的一个小小校尉,姓孙,名藏阁,三位我们昨日见过。”

随后笑着看向付逖道:

“刚才也是我这个牲口在笑。”

付逖连忙换了个脸色:

“唉呀——孙将军刚才听错了,我说的是神口,那笑声如那神人擂鼓啊。”

孙藏阁掏了掏耳朵阴恻恻的笑道:

“可能是我听错了把。”

随后便把手中提着的汉子丢到地下,只见那“可怜人”鼻青脸肿,连牙齿都没剩几颗。

付逖拍了拍胸脯,只觉得幸亏自己解释的速度和神人一般快。

孙藏阁道:

“来的路上,发现了几个玄云帮的小贼,没收住力,就剩这一个了,你们有啥要问的吗?”

“没有要问的了,孙将军可问到什么消息?”九里想了想道。

孙藏阁一刀便把那人头颅砍下,踢到路边。

“和你们知道的差不多,但不是五百多人,刨除掉帮中的老弱病残,本该只有三百多人的,听那汉子说不知又从哪里来了三百多人加入了玄云帮中,现在玄云帮能战斗的足足六百余人,不过我孙藏阁平常就喜欢杀鸡用牛刀,所以不碍事。”

足斛仔细瞧了瞧周围对九里和付逖小声说道:

“车队好像比之前长了许多。”

九里点了点头。

孙藏阁道:

“放心,到地方你们就知道了。”

付逖冷不丁说到:

“那些车厢里不会塞满了人吧?”

那孙藏阁一把搂住付逖,夹在腋下,勒的付逖差点喘不过气来,笑骂道:

“你小子就这么管不住你头上的沟门眼子!”

付逖被松开后像是想吐槽什么,但看了看孙藏阁,还是没开口。

聂玉润叹了口气催促道:

“好了,出发吧!回去的晚了,那位大人该不开心了。”

在商队快到钩郊镇的时候,付逖眼神示意九里二人减慢速度,看离孙藏阁够远了说道:

“看那姓孙的,你们发现什么没有?”

九里二人赶忙问道:

“你发现了什么?”

付逖看了看紧张的二人道:

“他耳朵比较大。”

二人没说话,驾马加速又赶到了前方。

过来一会付逖跟上来后,孙藏阁对三人说道:

“你们三人既然和我有缘,之后你们去拦住逃跑的马匪,事后会上报功劳,还能多捞些好处,我还会派人帮你们的。”

足斛道:

“你们能打赢吗?他们人很多啊。”

孙藏阁大笑道:

“放心,区区马匪,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随后驾马向前,与其他几个汉子交谈起来。

到钩郊镇后,商队便停下说要重赏招募护送商队过伏牛岗的勇士。

没过多久,就有四十多人来报名,最后留下了三十多名。

车厢内孙藏阁指着从刚刚招募的人手中接过的地图给手底下的百夫长和九里三人说道:

“你们瞧,伏牛岗这道梁子,像条侧躺的老牛,咱现在在牛尾巴的钩郊镇,马匪肯定把主力藏在牛的大胃袋这里,也就是牛肠口,那地方两边是大斜坡,中间就容得下两匹马并行,正好堵商队的路。”

付逖凑过去,手指戳了戳地图上另一个标着“牛脊坡”的地方:

“孙校尉,这个突起是啥?要是马匪从这儿绕路偷袭咋办?”

孙藏阁咧嘴一笑,用力拍了拍付逖的后脑勺:

“小子眼尖!这牛脊坡,底下全是碎石头子,马踩上去容易崴蹄子,马匪不会走这儿。不过咱也得防着点,老周!你带五个弟兄守在坡上,见着有动静就放响箭,然后你们就往东边撤。”

九里看着地图,目光落在牛脊坡往南走的一条细线上,那线画得极淡,旁边只标了个“溪”字。他抬头问道:

“孙校尉,这条溪道能通到牛脊坡后面吗?要是马匪被堵,会不会从这儿逃?”

孙藏阁笑道:

“你们两个挺会看图啊,这里就是给你们三个人派的任务,这溪道春天和夏初的时候水大,现在天旱,就剩一条干渠了,能通到牛肠口后山的破庙。不过那沟窄,只能容一个人走,马匪带马肯定过不去,到时候马匪大概率要从这里逃走,所以就给你们三个,在派五个人,堵那些想钻缝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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