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摄政王圆房后,她指哪,他打哪 第72章 我图他图得还不够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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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我图他图得还不够明显吗

所以秦昭料定,这个永安王,还远远没到穷途末路的时候。

大概率,他可能还在谋划些什么。

秦昭摇摆不定的心稳了下来——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她还要回去张罗王府翻新的事呢。

于是,接下来几日,京都热闹起来了。

永安王被正式三司会审的消息很快传开。

那三名囚犯在公堂之上声泪俱下、义正辞严地痛斥永安王的种种“罪行”。

而沈行渊本人,则始终保持沉默,既不认罪,也不做辩解,全程坐在一旁喝药。

用某御史的话来说,就是“永安王目无王法,嚣张至极”。

街头巷尾、茶肆酒楼,所有人都在议论此事。

舆论几乎一边倒地谴责永安王构陷兄弟、丧尽天良、意图谋取储君之位,其心可诛!

说书先生迅速以此为背景编出了跌宕起伏的故事,戏班子也赶排了新戏,将永安王塑造成十恶不赦的白脸奸王。

朝堂之上,各方势力更是难得地团结一致,要求严惩“此獠”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请求将永安王流放极北之地的奏折,如同雪片般飞向皇帝的御案。

沈从容案头,弹劾、揭发永安王罪行的折子已经堆得如同小山一般。

里面内容五花八门,甚至有人翻出十几年前的旧账,连沈行渊年少时打死了某家权贵看门狗这种鸡毛蒜皮的事都写了上来。

“这么多天了!他就没什么想说的?!”

御书房内,沈从容终于忍无可忍,哗啦一声将满案的奏折全部推倒在地!

他岂会看不出这里头的猫腻?那破绽简直是在侮辱他!

永安王是**吗?截杀囚犯还特意留证据?

他就等沈行渊自己开个口,他才好借坡下驴给他个机会“伸冤”,一来二去小惩大诫一番也就过去了。

结果那厮竟然一声不吭,怎的?就那么想死吗?!

蒋公公慌忙蹲下身去捡拾铺了一地的奏折,小心翼翼地劝慰:“陛下息怒,永安王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倔得很……”

“他哪是倔!”沈从容气得来回踱步,“他在跟朕赌!赌朕不敢杀他!要当全天下的面打朕的脸!”

蒋公公低着头:“是陛下仁德,顾念旧情,才舍不得重罚永安王……”

“哼!”沈从容重重坐下,又猛地弹起来,“不行!朕得亲自去会会那个小畜生!”

不去还好,这一去,沈从容简直气急攻心!

他亲自摆驾大理寺,见到沈行渊。

那小子倒是一如既往地恭敬顺从,该跪就跪,该磕就磕,礼数周全。

可问他十句,他能用“臣不敢”、“臣有罪”、“陛下明鉴”这类废话搪塞九句半!

逼得急了,最后竟只丢给他一句:“臣问心无愧,陛下秉公处置即可。”

秉公?!

朕倒是想秉公!

你倒是给朕一个替你“秉公”的机会啊!

你喊声冤会死吗?!

沈从容气得脸色铁青,拂袖而去,回到宫里连灌了好几碗安神汤,才勉强压下那口翻涌的老血。

又过了几日,外间的风浪愈发汹涌。

弹劾的折子早已不再满足于“构陷皇子”、“党争倾轧”这类罪名,已然上升到了“企图谋权篡位”的高度。

永安王府。

秦昭躺在廊檐下的摇椅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瞧着院子里工匠们干得热火朝天。

王府的翻新工程在她的亲自监工下,进度飞快,有条不紊。

静渊居那几间破旧正房早已被推平,地基重新深挖,用上好的三合土层层夯实,今日已然开始立起崭新的房架,叮叮当当的木工声充满了生机。

春桃正在向她禀报京都新鲜出炉的消息。

这小丫头刚开始那几天,一听到风吹草动就吓得面无人色,几日下来,竟也奇迹般地习惯了,如今已能颇为平静地复述那些骇人听闻的流言。

“王妃,外头现在传得更难听了,说王爷不仅要谋反,还说他是……是野种,忘恩负义,不报沈家养育之恩,还想恩将仇报害沈家人,夺沈家的江山,现在,要求处死王爷的呼声……很高……”

正说着,荀风冷着脸从院中快步走过,目光扫过悠闲的秦昭时,果然又狠狠瞪了她一眼。

秦昭“噗”地一声吐掉嘴里的瓜子壳,朝景嬷嬷抬了抬下巴。

景嬷嬷会意,身形一闪,便如同老鹰捉小鸡般,轻易将正要走远的荀风给拎了回来。

秦昭坐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荀护卫,本妃瞧你这几日眼睛怕是出了什么毛病?老是这么斜着瞪人,需不需要请胡太医来给你瞧瞧?”

荀风梗着脖子,嘴唇紧闭,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倔强模样。

秦昭也不急,慢悠悠道:“说说吧,我几时得罪你了?。”

荀风挣扎了一下,终究是没忍住。

“我是为王爷委屈!你既然那般厌恶我家主子,为何总要去招惹他?

王爷这么多年,都是靠自己一个人从尸山血海里熬过来的!除了我们这些跟他一起拼过命的属下,从未有人真心待过他!

我原本还以为……还以为你会是特别的那一个,结果……

结果你却是最阴狠狡诈、最会玩弄人心的一个!

你这样不肯和离,死死拖着他,到底还想从他身上图谋什么?!”

这一连串的控诉砸下来,把秦昭都给听迷糊了——我何时厌恶他了?我图他图得还不够明显吗?

荀风气鼓鼓地挣开景嬷嬷的手,见秦昭没有阻拦的意思,景嬷嬷也就放人走了。

秦昭躺回摇椅里摇啊摇,思索着自己是做了什么让荀风误会这么深,且看沈行渊那样子,似乎也是这么以为的。

隐隐间,秦昭似乎拉到了一根线。

……

又过了一日,朝堂之上的风暴终于达到了顶峰。

有御史大夫出列,以头抢地,以死相谏,痛陈永安王狼子野心,若不除之,必致社稷倾颓,江山不稳,泣血恳求陛下赐死永安王,并将永安王府其余人等一律流放漠北苦寒之地,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