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扬没好气白了周子建一眼,高声道:“钱家一百多口人葬身火海,这种大案京城早已人尽皆知了。
皇上命本官来宣宁,协助周大人调查此案,早日将真相公布于众,好让宣宁百姓安心。”
周子建拱手道:“大人说的是。”
顿了顿,周子建指着一旁的钱怀玉说:“纵火犯已经抓到了,就是此人。”
罗扬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钱怀玉,“她是何人?”
周子建把钱怀玉的身份,简单和罗扬说了说。
罗阳听完后,皱着眉头问:“她既是钱家的人,又为何要对钱家做出这样的事?”
“大人有所不知啊,此女穷凶极恶,之前还将其父的妾室殴打至小产,时常把钱家搅和的鸡犬不宁。
她定是因为不满钱诚频繁纳妾,才会对钱家心生怨恨,做出这样凶残之事来。”周子建分析道。
罗扬看着钱怀玉道:“此案还有很多疑点,不能仅凭你的猜测,就下定论,还是先审问了嫌犯再说。”
“好,一切都听大人的。”
周子建嘴上说着都听罗扬的,心里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他笑着走近罗扬,“大人从京城赶到宣宁,一路舟车劳顿了,先到府衙后院稍作休息,再审问嫌犯吧。”
罗扬看了周子建一眼,点点头。
周子建命人先把钱怀玉关押在大牢,就带罗扬去了府衙后院,立即命人准备酒菜。
……
孤鸿和香云走出府衙,经过一条无人的小巷子时,忽然遇到一帮黑衣蒙面人冲出来,把他们团团围住。
孤鸿想也不想挡在香云面前,一脸警惕打量着这些黑衣人。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我们是来要你们性命的人!”
说完,黑衣人就对他们发起攻击。
孤鸿正要反击,宋云祈和沈意及时赶到,在沈意和孤鸿联手下,黑衣人很快就被**。
沈意走到为首的黑衣人面前,一把拽下此人脸上的蒙面黑巾。
“你们是府衙的官差吧?”
黑衣人想也不想,就矢口否认,“我们才不是什么官差。”
沈意冷笑一声,“你们虽穿着黑衣,但脚上却穿着官靴,你们不是府衙的人,还能是什么人?”
这些黑衣人同时看向自己脚上的官靴,都说不出话来了。
是他们大意了。
只顾着换了衣服,没顾得上换鞋子。
“为什么要杀他们?”沈意问。
黑衣人不说话。
沈意自顾自分析道:“他们刚去了府衙,府衙的官差就追过来要杀他们灭口,我猜是和钱怀玉有关吧?”
黑衣人猛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大人怕钱怀玉对他们说了什么,所以就派你们来灭他们的口。”
顿了顿,她又说:“能让你们大人这么怕的,想必是和钱家纵火案有关。”
黑衣人彻底惊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瞪圆双目看着她。
沈意看着黑衣人的反应,什么都不用再问了。
她转头看向宋云祈,“他们如何处置?”
宋云祈沉声道:“打晕。”
沈意和孤鸿把这些黑衣人打晕,就离开了小巷子。
几人回到客栈,已经是傍晚了。
阿依莎焦急等在他们房外,见他们回来了,匆忙上前去。
“怎么就你们回来了?罗扬呢?”
说话的同时,她下意识朝他们身后看去,果然没看到罗扬的身影。
宋云祈面无表情看着她,“你倒是很关心罗扬。”
阿依莎没理会他,重新把视线落在沈意身上。
“王妃姐姐。”
沈意冲她笑笑,“别担心,罗扬是大理寺少卿,就算周子建再丧心病狂,也不会对朝廷命官下手的。”
听她这么说,阿依莎心里稍微宽慰了许多。
入夜,沈意房间的窗户还开着,沈意和宋云祈坐在桌前,还一直望着窗外。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一个方向忽然燃起信号弹。
二人倏然起身,“是府衙方向传来消息了。”
“走吧。”宋云祈道。
……
沈意和宋云祈追踪信号弹,赶到府衙大牢,罗扬和星野也在。
昏暗的牢房里,星野手中的长剑架在一个黑衣人肩上,警告黑衣人老实点。
罗扬朝沈意和宋云祈迎上去,“容王,容王妃。”
“什么情况?”沈意问。
“我让星野事先潜入大牢,果然撞见了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靠近钱怀玉,想要对她下手。”
沈意走到黑衣人面前,一把拽下蒙面黑巾,熟悉的脸让她皱眉。
“怎么又是你?”
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带人去杀孤鸿和香云的那人。
沈意冷笑一声,“你们家大人,既要杀送钱怀玉来府衙的人,又要杀钱怀玉,看来钱家的纵火案,没那么简单。”
“你、你们……”
黑衣人记起罗扬刚才对他们的称呼,惊的变了脸,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他仔细琢磨了一番,才意识到钱怀玉回府衙,兴许就是一个局。
就在此时,周子建匆忙赶来了。
“出了何事?”
周子建进入大牢,看到罗扬等人,又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脸色瞬间大变。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罗扬冲他冷笑一声,“周大人,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周子建一脸无辜看着他们,“我才刚赶到大牢,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呀。”
视线落在沈意和宋云祈身上,他又问:“他们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大牢里?”
罗扬冲他们恭敬拱手,“他们是容王和容王妃。”
“容、容王?”
周子建脸色瞬间煞白,一脸惊诧看着沈意和宋云祈。
他这个宣宁城刚来了一个大理寺少卿,怎么又来了一个王爷和王妃?
沈意站出来,大声道:“周大人先是派人灭送钱怀玉来府衙的夫妇的口,后又派人潜入大牢杀钱怀玉,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没有啊,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周子建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沈意指着被星野**的黑衣男子,“此人是你们府衙的人吧?”
周子建看向那人,“他曾是我们府衙的人,但今日一早就被我逐出了府衙。”
“为何逐出府衙?”沈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