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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赵学安吐出一个丑陋的烟圈,反驳道:“我是为了接近林景文才上的江大,否则保送清北。”
“清北?”程度笑了,“学安,你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
赵学安不语,把程度的打火机,摸进自己的口袋。
接着若无其事吐出烟圈。
“我最佩服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程度没有察觉火机不见了,继续调侃道:“侯亮平都能被你忽悠一愣一愣的,不佩服都不行。”
“你觉得我忽悠他了?”
“不然呢?”程度反问道:“侯亮平来汉东后,难道不是被你牵着鼻子走吗?”
“小了。”
“什么?”
“思想小了。”赵学安缓缓道:“侯亮平真大佬面前或许不够看,但你别忘了……他是汉东三杰之一。”
“说白了,我那些鬼话,只是给他提供情绪价值,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他选择了站我这边。”
“为什么?”程度不解,“他又不是你叔,凭什么站你这边?”
“我刚才说什么了?用心听了吗?”
程度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赵学安摇摇头,“我说,我提供了足够的情绪价值,这份价值,你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解。”
“情绪价值?有这么大杀伤力吗?”
赵学安扭过头,凝视着程度,半天后,认真又清晰喊了一声,
“兄弟!!”
程度心肝一颤。
苦笑一声。
原来是这么回事。
就在赵学安喊“兄弟”的那一刻,他又何尝不是另一个侯亮平呢?
两人说说笑笑,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程度看了一眼时间。
“中午吃什么?”
“这不得问陈欢和陈杰吗?”赵学安反问道:“难道他们俩这点觉悟都没有?”
程度大无语。
这是真畜生啊!
也就在这时,对讲机内传来了陈欢的声音,似乎很紧张。
“程局,赵队,不好了,我们被几个哈基黑给围了起来。”
“什么!”程度徒手捏着烟头,“围警察,谁给他们的胆子?”
“不……不知道。”
此刻的陈杰陈欢,已经被五来个哈基黑推搡了半分钟。
怎么警告对方,对方就像聋了一样,叽叽喳喳,说着一些听不懂的碎语。
更关键的是,二人的位置很偏,在一处烂尾楼下,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理,只能呼叫支援了。
“**,告诉我位置在哪,马上过来!”
“……”
电话挂断,程度深吸一口气,看向赵学安,“兄弟,来活了。”
赵学安不语,把油门踩到底。
哈基黑,爷来了!
有些事,雷声大,雨点小,赵学安无奈,程度同样无奈。
出警结束!!!
该抓的抓,该判的判。
事后,赵学安坐在车里,默默抽了六支烟,这六支烟,他攒了好久。
都是在深夜中攒的。
原本,打算没烟的时候,就点一支应急,奈何……
最终,苦涩一笑。
眼角一滴泪水滑落。
……
翌日。
偷得浮生半日闲。
阳光正好。
又没有什么警情,赵学安利用午休时间,来到了京州打卡地点薰衣草庄园。
六月,花季正盛。
清风徐过,漫山遍野的薰衣草,宛如紫色浪潮,无边无际。
赵学安拿出手机,以薰衣草为背景,拍了一张自拍。
习惯性的发给了徐葳蕤。
三秒钟后,聊天窗口跳出。
“京州的薰衣草开了?”
“开了。”赵学安面带微笑,指尖快速打出几个字,“等你赏花。”
“最高检最近很忙。”
“没事,我可以等你。”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过了六月,花就没那么好看了。”
“好,我找时间。”
“等你!”
收起手机,赵学安心情不错,哼起了最爱的歌曲。
谁的歌?
大张伟的!
没哼两声,手机又响起。
低头看去,是祁同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