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五脏观:我在九十年代当天师 第一百四十八章 :火生土,燎原尽处,镇岳当立(爆更,月底求票!!!)

而神照之境下的齐云,心如冰镜,映照万物,越是绝境,越是冷静到极致。

他依旧没有丝毫慌乱,剑招守得滴水不漏,寻找着那或许根本不存在的胜机。

最后一次九幽牵丝印射出!

再次将对方那石破天惊的一刀定住一瞬!

齐云趁机拉开些许距离,而此刻,他气海之内,真炁已近乎枯竭,只余最后可怜的一道!

就在对方挣脱束缚,刀势将起未起,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且因屡次被定住而产生一丝惯性预判的微妙刹那。

齐云动了!

他竟将最后那一道宝贵无比的真炁,毫不吝惜地全部注入心窍之中!

心火大作,随即没入绛狩。

“轰!”

绛狩火得此助益,如同被浇入滚油,骤然暴涨!

瞬间流遍全身,更疯狂涌入承云剑中!

剑身之上,橙红色的烈焰狂燃而起,热**人,将整个房间映照得一片通红!

“燎原!”齐云低喝,一剑斩出!

火焰剑罡呼啸,声势骇人!

那灰衣高手刚刚挣脱束缚,见齐云果然又是施展此前之剑,眼中闪过一丝冷笑与轻蔑:“黔驴技穷!同样的招式还想……”

他挥刀便欲像之前一样,以力破巧,强行破开这火焰剑罡。

然而,就在他刀势将出的瞬间。

齐云那斩至半途、烈焰熊熊的一剑,陡然剧变!

炽烈狂放的燎原之火,竟在刹那间生出一种沉重、厚实、磅礴无边的意蕴!

橙红的火焰尽数收敛,转化为凝练如实质的土黄色罡气,缠绕剑身,使得整柄剑仿佛瞬间沉重了千钧!

火生土,燎原尽处,镇岳当立!

“镇岳!”

齐云口中吐出两个沉重如山的字眼!

这是他近日苦修,凭借绛狩火之神异,于五行生克之道初窥门径。

以火行生化土行,使得此刻的镇岳一剑,威力比此前大涨数倍!

承云剑裹挟着磅礴厚重的土行罡气,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无可阻挡的态势,猛然斩落!

空气被压爆,发出沉闷的轰鸣!

灰衣高手脸上的冷笑瞬间凝固,转化为极致的惊骇!

他感受到了这一剑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恐怖力量!

那是一种足以碾碎一切、镇压一切的浩瀚与沉重!

他的刀势在这股力量面前,竟显得如此轻飘脆弱!

“给我破!”他狂吼一声,将毕生功力灌注刀身,硬接这一记“镇岳”!

“铿——咔嚓!!!”

震耳欲聋的金铁断裂声爆响!

他那柄显然亦非凡品的百炼精钢单刀,先是其刀身上缠绕大的真炁瞬间被湮灭,速记刀身承受不住,从中轰然断裂!

承云剑断刀之后,土黄色剑罡虽削弱大半,其势仍不可挡,重重斩击在灰衣高手的胸口!

“嘭!”

衣物瞬间被狂暴的剑气撕扯成齑粉,露出其下穿着一件暗金色软甲背心。

正是这件宝甲,关键时刻挡住了“镇岳”剑罡最后的威!

但那股磅礴厚重的冲击力,却无法完全化解!

“噗!”

灰衣高手如遭巨锤轰击,脸色猛地一白,狂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向后倒飞出去!

但他武功实在高强,竟在半空中强行扭转身形,借着倒飞之势,猛地扑向正与刺客缠斗的王公公!

他速度奇快无比,一拳轰出,劲风呼啸,将那本就带伤的刺客打得倒飞出去,撞在墙上,萎顿落地。

随即,他一把抓住惊魂未定的王公公肩膀,低吼一声:“走!”

两人身影毫不停留,如同两道灰影,瞬间从那破碎的窗户电射而出,没入外面混乱的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齐云一剑斩出,浑身筋骨酸麻,气海空空如也,精神也因退出神照之境而传来阵阵虚弱感,确实无力再追。

他先是看了一眼墙角那挣扎着想要爬起的刺客,见其虽受伤不轻,却无性命之危,便不再理会。

目光转向那躲在屋子角落、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李知府。

齐云缓步走过去,他用承云剑的剑鞘,轻轻拍了拍桌沿。

李知府吓得怪叫一声,连滚带爬地来,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饶命!好汉饶命啊!下官……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上面有国师,有陛下旨意……我不做,也有别人做……我、我只是个棋子!求好汉饶我这条狗命吧!”

齐云面无表情,拉过一张还算完好的椅子坐下,将承云剑随意放在手边的桌上,发出轻微一声响。

他指了指面前的地面,语气平淡:“过来,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李知府如蒙大赦,又惊又疑,连滚带爬地挪到齐云面前,瘫坐在地,依旧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就在这时,楼梯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一队如临大敌的官差手持兵刃冲了上来,涌入狼藉的阁楼房间:“大人!大人您没事吧?!刺客何在?!”

他们一眼看到瘫坐在地、脸色惨白的知府,又看到坐在椅上、手边放着带鞘长剑、气息幽深的齐云,顿时愣住,兵刃纷纷指向齐云,却又不敢上前。

李知府此刻猛地抬头,对着那些官差厉声嘶吼,声音夹杂着恐惧和愤怒!

“滚!都给我滚出去!这位……这位好汉,乃本官贵客!

我们有要事相商!谁让你们进来的?滚!统统滚出去!”

官差们被吼得一愣,目光惊疑不定地在齐云和知府之间来回移动,最终落在齐云手边承云剑上。

终究不敢多问,为首者连忙躬身:“是!是!卑职鲁莽!卑职这就退下!大人有事尽管吩咐!”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倒退着离开了阁楼,还细心地将破损的房门勉强带上。

阁楼内,重归寂静。

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以及窗外远远传来的、府邸内依旧未平的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