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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尽管看不上韩益,可现在也无话可说,只能是僵硬的点点头。
“看…看明白了!!”
韩益当即下命令。
“弓箭手,准备!”
“放箭!”
“是!”
城楼上的弓箭手,拉弓射箭。
一气呵成。
箭雨从空中砸下。
释放箭雨,表明他们严防死守的决心。
不会低头等!
呼延信早就算到他们会放箭,所以有众人保护,比较安全。
退到阵前。
西夏人狠狠的发泄一波,可对于北漠骑兵而言,无伤大雅。
呼延信也明白,像楼兰城这种城池,强攻根本不可能成功。
堡垒还是得从内部破。
让全部兵马列阵,冲击他们的心神,时间久了,他们自然也坚持不住。
还有一点他必须搞清楚,那就是楼兰城的防守力量。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来到拓跋明父子面前,这两人身为西夏主将,对于布防,可谓是心知肚明。
故,将他们分开,他们对彼此都十分担心,嘴上还不停的嚷嚷。
可无济于事。
呼延信把拓跋余嘴上的破布拿掉,拓跋余嘴上终于舒服点儿,咆哮道:
“呼延信,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杂碎!”
破口大骂。
过嘴瘾!
对于呼延信而言,早就免疫这种声音。
因为目前的他,已大获全胜。
胜利让他变的从容。
呼延信面无表情道:
“我只想知道楼兰王城内有多少兵马!”
拓跋余闻声一怔,很快大笑起来。
“想知道?”
“老子是不会告诉你的!”
“哈哈哈!”
呼延信不疾不徐,提起长刀戳在拓跋余**,并狠狠的扭转起来。
“不说?那你可会生不如死啊!”
拓跋余也是个硬骨头,不愿意低头,又一字一句道:
“想让老子低头,门儿都没有!”
呼延信还在拧着长刀,隐约有肉搅碎的声音传出,拓跋余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
“还有,我手中的刀只需要再移动些,你就会变成一个没有鸟的太监!”
“明白吗?”
说到这里,拓跋余心中在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一个铁骨铮铮的老爷们,又是将门之后,根本受不了这种羞辱。
“呼延信,你个**,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怎么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说到这里,呼延信脸上生出一层张牙舞爪的愤怒,切齿道:
“你们还有资格说老子?当初你们连尸体都不放过,你们一个个还是人吗?”
拓跋余被呛了个半死。
久久无话。
所以说,往往有些时候,自作孽不可活。
拓跋余父子先开了这个头,自然后续大家出手的时候都会心狠手辣。
且,不顾一切。
拓跋余害怕自己沦为太监,赶紧道:
“你不就是想知道王城的守军吗?老子今天就告诉你!”
“这王城内,满打满算的兵力不超过两万!”
“剩下的兵马,都被你们灭了,来吧,给老子我一个痛快,反正也输了!”
拓跋余也铁骨铮铮,索性求个痛快。
呼延信要到想要的答案,脸上浮现一抹冷笑,两万人?还不够骑兵一回合冲锋。
现在之所以能分庭抗原,完全是靠城墙,没了城墙可以说什么也不是啊!
还有,如今的拓跋父子已没了利用价值,自然城内那些人,没人会奉献自己的利益从而换取他们。
索性,呼延信把他们父子带到阵前,于楼兰城前公开处刑,把他们押在地上。
城楼上的拓跋珪都看不下去,心跳加快。
剩下人,也都是屏气凝神之态,吓的脸上没什么血色。
呼延信挥挥手,声音又提高不少。
“都给我睁开眼睛看好了,这就是和北漠军作对的下场!”
“动手!”
“是,少将军!”
拉图等人亲自动手,把拓跋余父子二人的脑袋砍下。
啪嗒一声,人头落地,鲜血飞的到处都是,一幕幕触目惊心。
城楼上不少人被吓懵,包括拓跋珪,他不敢想,王叔死的这么狼狈。
拓跋明父子的死,对守城之军冲击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让士气一落千丈。
试问,拓跋明父子都不是北漠的对手,他们能是吗?
很显然,不是!
一个个吓的手脚冰凉,不少人都没了坚守的心思。
紧接着,城楼下的北漠军又在疯狂鞭尸,一刀一刀的砍下,如同砍烂肉似的。
呼延信觉得大快人心,仰天长叹道:
“呼延林,哥给你报仇了!”
“今日,还会有更多的西夏人为你陪葬!”
…
到现在,楼兰王城上的西夏人,大多面色苍白。
没了精气神。
北漠人一来凶残,二来他们西夏的顶梁柱都没了。
这根本没法打,没法坚持。
说白了,有些时候就是人心在作祟,心态崩溃,一切也就崩了。
拓跋珪痛心疾首,不敢看下面的尸体,哆嗦道:
“王叔,王叔……”
西夏能有现在,靠的是先王和拓跋明,而今两个顶梁柱没了,代表着西夏崩溃。
拓跋珪接受不了这一事实,急火攻心,当场晕了过去。
身边的安正淳等人见状,吓了一跳,惊呼道:
“王上,王上?”
“来人,快来人,把王上送回甘泉宫!”
拓跋珪的晕倒,对他们冲击也不小,大多人都脸色难看,不知如何是好。
包括韩益,原来还斗志满满,经历了拓跋明父子战死,拓跋珪晕倒,也心无力。
…
到了晚上的时候。
拓跋珪在御医的治疗下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周围人熟悉的面孔,想到城外的北漠铁骑,心神一凛道:
“北漠军没有打进来吧!”
安正淳摇摇头,温声道:
“回…回王上,还没有!”
“一切安然!”
“王上莫慌!”
拓跋珪这才放心些,深呼吸一口气,目光又扫在拓跋宏身上。
“拓跋宏,你平日里点子不是挺多的,快想想办法啊!”
“发挥你能说会道的本事!”
拓跋宏闻言,也长吁短叹,无力道:“王…王上,这一次情况特殊,臣也无能为力了!”
“臣……”
欲言又止。
无话!
拓跋珪猛的起身,吼道:
“难不成现在什么也不做,就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