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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林怒不可遏,不甘心自己中埋伏。
下命令冲击。
身后骑兵,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是进行拼杀。
他们的处境应了一句话,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
置之死地也许才能获得生机。
拓跋余等待的就是他们冲击,当即下命令。
“放箭!”
不少骑拉弓射箭。
没一会儿功夫,便有不少人摔下战马,倒在血泊之中。
他们现在就是活靶子,所以箭无虚发。
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呼延林都看不下去,红着眼,又吼一声。
“小心,一定要小心!”
他卯足劲的挥舞长枪,尽可能的将冷箭打落。
奈何射来的箭越来越多,他根本就来不及挥。
嗖嗖!
两支冷箭刺破他胳膊上的皮甲,让其受伤,当场行动力大打折扣。
痛的惨叫。
“杂碎,老子今天和你们拼了!”
呼延林打掉胳膊上的箭身,继而冲出。
对他们现在这支骑兵而言,已没有赢的可能,陷入包围不说,还被箭雨攻击。
至于北漠骑兵,武器装备都没有得到补充,所以只有沦为活靶子的份儿。
上千人,不过转眼都功夫被射杀的剩下二十八骑。
这些人,是这支骑兵中战斗力最强的二十八人,忠心护主的那种。
他们不愿呼延林就这么战死。
一个个卯足劲。
“少将军,你可是人屠之子,绝不能折损在这里!”
“我们掩护您杀出去!”
“跟我们走!”
呼延林没有选择的可能,只能听他们的。
相随!
这二十八骑,呈箭头状的队形,将呼延林拱卫在中间,向拓跋余等人冲去。
拓跋余见状,心中也震撼不已,到了现在这个份儿上,竟还有心思反击。
他都有点儿佩服。
拓跋余怒吼一声:“区区二十八骑,也想从我们这五千人中杀出去?别做梦了!”
“王左,碾碎他们!”
“是!”
二十八骑已冲向他们战阵,王左率领兵马迎上,直接将他们所谓的冲阵包围。
围的水泄不通。
他们想依靠骑兵机动性冲出去已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陷于人海中。
两支军队又进行一场拼杀。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长矛兵冲在最前面,没一会儿便刺十多人。
二十八骑,剩下十八骑。
又一会儿,只剩下八骑。
当然,这些人也杀了不少西夏人,他们再强,终将是双拳难敌四手。
长矛兵源源不断,枪锋疯狂刺出。
最后八人也被扎成刺猬。
只剩下呼延林一人,他头发散落,灰头土脸,身上染满血水。
站在西夏士兵的尸体堆积的山上。
傲然而立。
睥睨四方。
不甘心的咆哮。
“啊……”
“拓跋余,有种下马和我一战!”
拓跋余身下的战马被这声吓到后退,可见绝境中的呼延林气势有多恐怖。
拓跋余也心惊,脸色凝起些,并拍拍马脖子安抚。
“莫慌!”
“他已是困兽之斗!”
接着,看向呼延林,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冷道:
“呵呵,你一个将死之人,不配让我出手!”
“王左,速战速决!”
王左点头领命,挥挥手,三十多个长枪兵全部围上。
自上而下的刺出。
顷刻间呼延林头顶没了光气,整个人被压的跪在地上,想要站起来却是万万不能。
紧接着,数十把长枪又全部抽离刺向呼延林腹部。
呼延林躲避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枪刺入体内,痛苦袭涌遍全身。
惨嚎一声。
可就是这样还没放弃,又卯足劲,狠狠的挥舞出手中长刀,斩断数支长枪后一刀引在面前众人咽喉上,当场十多人倒在血泊之中,继而其他人跟上…
这一次呼延林彻底失去反抗能力,被扎成刺猬,身上捅的都是长枪。
长枪抽走后,人毫无知觉的跪在地上。
拓跋余见状,眼皮子也跳着,又叹了一口气。
“真是个猛人!”
“可惜了!”
“王左,把他尸体带回去!”
“是!”
就这样,一行人撤退回沙城前的军营。
拓跋余大仇得报仇,人也状态好了不少,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来见拓跋明。
“将军,后方那之北漠骑兵已被我们尽数消灭了,您可以高枕无忧的进攻沙城了!”
“这是呼延林的尸体!”
呼延林的尸体被拖入帐内。
拓跋明自然也知道呼延林的身份,呼延修罗的二子,实力也不容小觑。
如今将其猎杀,对他们而言也是好处不小。
起码将北漠虎将清除掉不少。
拓跋明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又朗声道:
“好,做的不错!”
没了这支骑兵,他们后方高枕无忧,自然也能肆无忌惮的攻打沙城。
还有,玉门关守军,也将工部的攻城器械都运输了过来。
一切都刚刚好!
拓跋明接着道:“沙城守将是呼延信,呼延林的大哥,听说他们兄弟感情很好!”
“王左,你马上把呼延林尸体架起来推在沙城前,本王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无动于衷!”
王左领命。
“是,大将军!”
当即带着一帮人将王左尸体固定在木架上,推到沙城前。
呼延林已死,尸体完全呈耷拉状,远远望去,好像一团烂肉似的。
城楼上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后,通报呼延信。
呼延信走出,目光眺望,一瞬间人石化在原地,动弹不了一分一毫。
“呼延林!”
这三个字一出,身边人才看清木架上挂着的是什么人。
是二少将军!
左王部落的另一个主心骨!
“少将军?”
呼延信双目赤红,心如刀绞,他没想到自己弟弟会被杀,更没想到人死了,还得受这一份屈辱。
救人!
这个想法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拉图,你马上带人出城把呼延林的尸体抢回来!”
拉图是这支骑兵中的一个千夫长,能力也不弱。
整个人僵愣在原地。
一副听错的样子。
拉图犹豫道:“将…将军,这……”
他并不是怕死,而是抢夺一具尸体没什么意义。
“我让你带人把尸体抢回来,抢回来,人屠之子不能受这种屈辱!”
“快去!”
“这是死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