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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萧烈骂阵激战
“不动?”
闻言张猛的大嗓门第一个炸开,他瞪着眼睛,离奇的看着杨越。
“大人,不动不就是认输吗?咱们军队的汉子,啥时候当过缩头乌龟!”
王二柱则是比他更急,因为他爹娘可就在铁木村。
一想到那封战书,他们不打,万一对方狗急跳墙了直接进来怎么办。
“是啊大人,咱们就这么干等着,不是把铁木村往火坑里推吗?”
看着他们着急的样子,杨越却异常平静,
他直接将那封羊皮战书在指间转了转,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随后缓缓说道。
“急什么,你们也不想想,如果萧烈真有本事攻进来,他还会费这么大劲儿写信骂我们吗?”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声音不大,却保证每个人都能听清。
“你们是不是忘了呼延雄是怎么做的?”
“他当初想打咱们下什么战书,不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就带人冲到了咱们的壕沟前。”
“而这个萧烈,只会派人站在百步开外叫阵,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闻言众人一愣。
老兵赵栓子率先反应过来,他猛地一拍大腿。
“啊!我明白了!跟之前不同的是,咱们修缮了工事,之前大人让挖的那些坑!”
“还有大人让咱们埋下的那些尖桩!一切漏洞也都被填补了。”
而经他这么一提醒,张猛和王二柱也瞬间醒悟。
他们想起了年前,杨越跟林家斗,不就是征调的事情。
而征调不就是为了让他们铁木村的防御更强嘛。
当时他们可是在杨越的指挥下,顶着冰天雪地里挖出了一道道深沟。
现在那些隐藏在雪地下的陷阱,还有箭楼上早已准备好的滚石和火油。
现在这么一想,萧烈的骑兵阵法再厉害,那也不能顶着这些东西过来。
他们也知道自己一旦冲过来,马蹄陷进深沟,阵型瞬间就会大乱,变成活靶子。
“是啊,他们也不是攻不进来。”
杨越的声音带着轻笑。
“他只是想用损失最少的办法让咱们对战。”
……
大乾风雷军的营帐,与铁木岭那残破的烽火台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
中军大帐。
只见四周营寨排列整齐,旗帜猎猎,巡逻的甲士往来不绝。
帐内,暖炉烧得正旺。
一个面如冠玉、身披银色软甲的年轻将领正坐于主位,手指轻轻敲击着面前的沙盘。
他便是大乾镇北侯之子,“阵鬼”萧烈。
这时一名将领快步走入,单膝跪地。
“将军,铁木岭那边毫无动静,那杨越根本不理会我们的挑战。”
来者正是呼延烈。
他此时的语气里透着不耐烦,显然也是不服萧烈的。
然而萧烈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沙盘上。
呼延烈看到他不温不火的样子,忍不住追问。
“那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干耗着吧?”
这下萧烈终于抬起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却没有半点温度,反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讥讽。
“你问我怎么办?要不是你们呼延家两个人,先是呼延雄折在那种鬼地方,现在又被抓走一个。我至于做这种事情嘛?”
听到这种极具嘲讽的话,呼延烈被噎得满脸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不过面上不显,呼延烈心中却腹诽不已。
你说得好听!你还不如呼延雄!
他好歹敢带着人直接冲上去,哪像你,非要讲究什么阵法,什么堂堂正正,等人出来打!
要我说,玩点阴的又怎么了?夜里派一队精锐摸上去,一把火把他们烧个干净,不比在这里吹冷风强?
可这些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
萧烈是主帅,又是可汗亲自点的人,他得罪不起。
萧烈虽不知他心里想什么,但是看表情也能看出来。
所以他只是目光扫过呼延烈敢怒不敢言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轻蔑。
“哼。”
不过想到大雍那边不接茬,萧烈心头也升起一丝烦躁,他挥了挥手。
“既然他们喜欢当缩头乌龟,那就把他的龟壳给我敲碎。”
“加大力度,我倒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也像他的堡垒一样坚不可摧。”
于是,这边命令一下,铁木岭的安宁被彻底打破。
每日卯时,天刚蒙蒙亮,风雷军的骑兵便会准时出现在雪原之上。
他们不再叫骂,而是策马冲到弓箭射程的极限,将一支支绑着战书的利箭。
“咄咄咄”地射在营寨的木门和箭楼上。
起初,战书的内容还只是嘲讽。
“杨越匹夫,缩于壁垒,如鼠藏穴,可敢露头一见?”
营寨里的士兵们听了,因为当初杨越的分析。
他们只是不屑地啐口唾沫,然后把那些箭矢拔下来,箭杆当柴烧,箭头熔了打造新的武器。
“他**,还给咱们送箭来了,这萧烈真是个好人呐!
”张猛一边磨着新到手的箭头,一边咧嘴大笑。
但没过几天,战书的内容开始变味。
“三日内若不出战,便屠尽铁木村,焚汝粮草,让尔等饿死于冰雪之中!”
听到这话,士兵们的脸色开始变了。
王二柱每天担心的盯着铁木村的方向,手里的刀柄被他摩挲得锃亮。
营地里的气氛变得压抑,之前轻松的玩笑话没了。
“大人,咱们真的……就这么等着?”
这天王二柱终于忍不住,找到了正在检查投石机配重的杨越。
杨越头也不回:“等。”
一个字,堵住了王二柱所有的话。
而,因为他们的等候,在第五日的清晨,又一封“战书”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不同的是。
这次,不是用箭射来的。
而是一个人,一个被折磨得不**形的人,直接被风雷军的骑兵像扔麻袋一样扔在了营寨门外的雪地上。
“好像是郑大山!”守在箭楼上的士兵看到村民发出一声惊呼。
营寨的吊桥缓缓放下,几个士兵冲了出去,将那个浑身是血的人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