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咋了他就要赔钱?
他根本就没使劲,这老太太分明是装的。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王树仁胸口剧烈起伏,眼里都起了泪花子。
“群众眼睛是雪亮的,你别扯那些没用的,这钱你到底赔不赔?”
王树仁梗着脖子不说话。
苏宝根挑眉,呀呵,没看出来呀,这还是个横的。
真当他没办法是吧!
“我们村儿小,你要是觉得我们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可以申请把你退回知青办。”
王树仁吓了一跳,退回知青办,那岂不是要去农场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农场那可是出了名的苦地方,去了怕是这辈子都别想有出头之日。
强龙不压地头蛇,眼下只能自保为上。
他嘴唇颤抖着,嗫嚅道:“我……我赔,我赔还不行吗!”
苏宝根见他终于松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早这样不就完了,你这知青啊,就是太娇气了,给钱吧!”
“我……我没钱。”
“嗨,小兔崽子, 耍我是吧?”
“村长,这小子一看就不实诚,我现在有空,我这就替你把他送到知青办去。”有个小伙子喊道。
“别别别,我真没那么多钱,我现在真的只有十块钱。”
王树仁一脸衰相,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钱。
苏宝根哼了一声,把钱塞进怀里:“剩下的四十块钱从你工分里扣,以后好好上工,你是城里人又有文化,以后可不能学那些老娘们们乱嚼舌根。”
“知道了!”王树仁声音闷闷的。
他艰难的爬起来,转身就走,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他。
村长把钱塞给了永河他娘。
老太太看王树仁走了,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来来来,大伙搭把手,把嫁妆给我儿媳妇卸屋里去。”
“点炮仗的在哪?上踢脚!”
“咚哒!”
“咚哒!”
喜庆的氛围瞬间弥漫开来。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赶紧围过来,七手八脚地帮忙卸起嫁妆来。大红的箱子、精致的被褥、还有那辆闪闪发光的的自行车,每一件看了都让人欣喜。
嫁妆一件件被搬进屋里,摆放得整整齐齐。
老太太站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好,都是好东西,我儿媳妇以后的日子肯定越过越红火。”
“吉时已到,新人就位。”
“一拜天地。”
“二拜伟人。”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一伙人推着两个新人进了新房,苏永河揽着白暮雪,白暮雪依在他怀里羞红的小脸上溢满了幸福的笑容。
众人起哄完都识趣地出去吃席了。
苏永河出去后端了一大海碗饭菜回来,“媳妇我给你端了饭菜,你肯定饿了吧!快吃点!”
白暮雪接过碗,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迫不及待的嚼了起来。
“我还真饿了,我太紧张了,早饭我都没吃饱。”她含糊不清的说道。
“你慢点吃,锅里还有呢!不够了,我再给你盛。”
“嗯嗯,你一会也少喝点酒。”
“好,我知道,媳妇我先出去陪酒了。”苏永河揉了揉媳妇的脑袋,出去时顺便把门关好。
“脆皮八宝鸭来喽!”酒席的第一道硬菜上场。
只见那八宝鸭色泽红亮,鸭皮酥脆得仿佛轻轻一咬就能听见“咔嚓”一声,鸭肉被八种精心调配的馅料填满,散发着**的香气,瞬间勾起了在场众人肚子里的馋虫。
“哟,这八宝鸭看着就带劲!”花婶子率先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鸭肉,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哎呦,我的老天奶,这手艺,没得说!”
“是吗?”
刷刷刷,所有的筷子都伸向那盘八宝鸭,还没等再吃上第二口盘子就光了。
再有就是红烧鱼,四喜丸子,香辣大虾,清蒸螃蟹,西湖牛肉羹,外加一系列素菜小炒。
一时间,酒席上热闹非凡。
大人们一边品尝着美味,一边谈论着村里的家长里短;孩子们则顾不上说话,狼吞虎咽地吃着,嘴角还挂着油渍,模样十分可爱。
晚上,
新房内,红烛摇曳,映照着满室的喜庆与温馨。
苏永河轻轻将白暮雪放在床上,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爱意。
白暮雪微微仰头,与苏永河四目相对,她伸出手,轻轻**着苏永河的脸庞,轻声唤道:“永河~!。”
苏永河紧紧握住白暮雪的手,深情地回应:“暮雪,从今往后,我会一直守护你,疼你一辈子。”
说罢,苏永河俯身,轻轻吻上白暮雪的额头。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沉浸在鱼水之欢的甜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