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
杜玉涵还沉浸在陆尘那非人的实力所带来的巨大恐惧之中。
陆尘却已经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费任何时间。
他抬起脚,看似随意地一脚踹在了杜玉涵的膝盖腿弯处。
咔嚓!
又是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杜玉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全身的骨骼筋脉,都已被陆尘那看似随意的一脚彻底震碎。
她,废了。
陆尘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的女人,缓缓开口。
声音依旧那么平淡。
“我知道,三十年前,你的家族在欧洲濒临破产,是药王谷出手救了你们!
所以,你和你的家族,就成了他们最忠诚的狗,为他们敛财,为他们卖命!
这一切,我本没兴趣管!”
陆尘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
“但你错在,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我的女人身上!”
在杜玉涵那充满了绝望和怨毒的眼神中,几名全副武装的执法人员冲了上来,用冰冷的手铐铐住了她的双手。
一个曾经光芒万丈的国货美妆帝国。
一个被无数粉丝追捧的“最美女企业家”。
就在这短短的一场晚宴时间里,轰然倒塌,灰飞烟灭。
杜玉涵和她背后的药王谷,如同被狂风吹过的一缕青烟,在魔都滩彻底消散。
昆仑集团的商业版图,在吞并了圣盾医药和杜氏美妆在亚洲的渠道后,已然成为了一座无人可以撼动的商业巨山。
钱,对秦羽墨来说,早已只是一个数字。
在解决了所有看得见的敌人后,这位商业女王在陆尘的支持下,将目光投向了一个全新的领域—文化,娱乐。
她启动了一项全新的战略,计划由昆仑影业牵头,投资一部制作无比宏大、旨在弘扬华夏传统脊梁与风骨的历史题材电影。
电影的名字,暂定为—《龙脊》。
秦羽墨的目的很明确,她要的,不仅仅是商业上的成功,更是要通过这部电影,进一步提升昆仑集团的社会声望,以及那看不见摸不着却又至关重要的软实力。
项目很快立项。
剧本请了国内最好的编剧团队反复打磨。
导演定了国际上都享有盛誉的张国师。
万事俱备,只欠一个能真正撑起这部史诗大片、极具票房号召力的男主角。
经过市场部门和专业团队的综合分析,头号人选很快锁定—当前国内最炙手可热,没有之一的动作巨星—萧天。
萧天出道二十年,凭借着硬朗的形象和搏命三郎般的敬业精神,一路从配角打拼到了如今的超一线。
他主演的电影累计票房早已超过百亿,是当之无愧的“百亿影帝”。
然而,在昆仑影业的负责人与萧天的经纪人进行初次接触时,对方开出的条件,却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令人咋舌的天价片酬,这还在其次。
对方甚至要求,拥有最终的票房分红权,可以随时干涉剧本的修改权,甚至连女主角的人选,他都要有决定权。
一系列的条款,堪称霸道。
秦羽墨没有立刻回绝,她决定亲自和这位影帝见一面。
……
会面的地点定在昆仑集团总部的一间高级会客室。
约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然而,直到四点半,萧天的身影才姗姗来迟。
他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身后跟着七八个助理和保镖,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仿佛不是来谈合作,而是来巡视自己的领地。
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棱角分明、饱经风霜的脸。
他甚至都没跟已经等了一个半小时的秦羽墨说一句抱歉。
只是自顾自地走到主位的沙发上,一**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他的经纪人连忙满脸堆笑地解释:
“哎呀,秦总,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萧天老师刚从一个重要的国际活动上赶回来,路上堵车,实在是……”
秦羽墨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
“说正事!”
萧天似乎对秦羽墨这种冷淡的态度,有些不爽。
他这才抬起眼皮,扫了秦羽墨一眼,眼神里充满了那种老牌巨星对“新资本”的毫不掩饰的轻蔑。
“剧本,我看了!”
他拿起桌上的剧本,随意翻了两页,又扔回了桌上。
“故事,还行,就是打戏太多,太累!
秦总,你们昆仑集团很有钱,我知道,但是电影这东西,不是有钱就能玩得转的!”
他的语气像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小辈。
说完,他的目光开始肆无忌惮地在秦羽墨那凹凸有致的身上来回打量。
那眼神轻佻而又充满了侵略性。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油腻的笑。
“要我说,秦总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与其辛辛苦苦地做什么实业,多累啊!
不如来我们娱乐圈发展!
我萧天保证,不出三年,一定能让你红遍大江南北!”
这句话,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最赤裸裸的调戏和骚扰。
他身后的经纪人和助理,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秦羽墨的脸色瞬间冰寒到了极点。
就在她即将发作的瞬间,一直坐在旁边,从头到尾像个透明人一样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陆尘,动了。
他缓缓地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杯口的热气。
他甚至都懒得用正眼去看那个还自我感觉良好的“百亿影帝”。
他只是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淡淡地开口。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瞬间刺穿了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一个靠着替身吊威亚、靠着抠图演打戏、靠着念一二三四五六七来对台词的戏子……”
“也配和我的女人谈条件?”
“带着你那张可笑的报价单!”
陆尘缓缓抬起头,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
“滚出去!”
一瞬间,整个会客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萧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身后的所有人,脸上的笑容也都僵住了。
他们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一个戏子?
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