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喜欢喜欢!你是我的我的我的 阴湿男鬼缠上俊俏书生【14】

“治不了治不了,带回去吃点好的,把最后一段时间过好。”

又一次被大夫赶出来,顾秋雨背着玄风,神色难看。

夜晚,他将玄风带回客栈。

高大的男人躺在床上,双唇发黑,脸色铁青。每一个见过他的大夫都说,治不了,马上就要死了。

昨日,他们将赵猛毅给杀了。

可鬼婴还没有恢复神智,是玄风用自己的鲜血为引,才让鬼婴平静下来。

也正因此,玄风自己身受鬼毒,命不久矣。

宁采知并没有被鬼抓住,只是一不小心掉进了猎户设下的陷阱里,此时安然无恙的坐在一边。

“不如去找衍神山的人,他们可能有办法。”

顾秋雨摇了摇头,他早就想过这个可能了。“衍神山离这里太远了,等我们赶过去,恐怕早就毒发身亡了。”

宁采知急得团团转,“我在一本志怪小说中看过有放血疗法,不如我们将道长身上的毒血放出来。”

顾秋雨:“……”

他刚想说话,忽然听见窗户震动的声响,垂眸,神色淡然道:“你先出去吧。”

宁采知不明所以,仍听从他的话,转身出门。

虽然是朋友,但宁采知总感觉顾秋雨的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让人下意识的想要跟从他,听从他的命令。

红梅带着孩子现身,她已是恶鬼,即便恢复了自由身,依旧看着格外的骇人。

顾秋雨让宁采知出去,就是怕他看见红梅,害怕得鬼喊鬼叫。

“抱歉,要不是我们,不会把这位道长害成这样。”红梅眼中满是愧疚。

她是个善良到极致的女人,即便是做鬼,也不愿意伤人。

顾秋雨没有替宁采知原谅她们,想了想,问:“你们可知道有什么解毒的方法。”

红梅摇了摇头,又想起什么,将怀中的一本书放在顾秋雨面前。

“这是赵猛毅留下来的,或许上面有法子。”

顾秋雨翻了一下,竟真看到了一个——

鬼毒无药可医,但若是用至阴之人的心头血,日日喂养,能够缓解毒发。

而至阴之人百年难遇,大多数中了鬼毒的人只能等死。

但偏偏,顾秋雨就是那个至阴之人。

仿佛命运在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

将所有东西准备好,顾秋雨拿起一根长针,放在火上烤了烤。

火花映着他的脸,平静淡然。

宁采知不忍心看:“顾兄,当真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顾秋雨:“至少此时,我们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

他将衣服脱下来,露出雪白的胸口。

在白得透明的肌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底下的鲜血流动。

顾秋雨按照书中所写的方法,将长针放在自己胸口下一寸的地方。

对准地方,猛地**。

“唔——”血肉被刺破的疼痛袭来,顾秋雨险些倒下去。

他从书中学到了一些法术,让体外没有出血。

但疼痛并没有因此消失,反而更加剧烈了。

冷汗将后背的衣服都打湿了,额头上满是青筋,艳若桃李的一张脸,此刻也变得狰狞。

宁采知只是看着,便觉得自己也感受到了那样的痛苦,五官扭曲在一起。

“拿碗来。”顾秋雨声音虚弱。

“哦,好好好。”宁采知忙将碗放在顾秋雨前面,心头血顺着长针,一滴一滴的流入碗中。

宁采知数着,到第十滴血的时候提醒顾秋雨:“可以了。”

顾秋雨将长针缓慢的**,躺在软椅上,已经是满头大汗,手脚发软,动弹不得,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取心疼血的过程,比真的受伤还要痛苦。

若不是有法术护体,取一次血,顾秋雨便要被活活的痛死。

怪不得中了鬼毒的人从未有活下来的先例,即便找到至阴之人,也无法长长久久的提供心头血。

顾秋雨勉强撑着,看着玄风将心头血熬制的药喝下,唇上的乌黑慢慢褪下,这才松了所有的力道,昏死过去。

顾秋雨昏过去没有多久,玄风就醒了。

宁采知忙给他解释顾秋雨刚刚做了什么,玄风似乎在听,又似乎没有听。

他将顾秋雨从椅子上抱起来,盯着他苍白的脸,忽然抬手一挥,房门打开,宁采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阵冷风送了出去。

房门关上前,他看到了玄风注视着顾秋雨的神情。

那般的专注,仿佛怀中之人就是他的一切。

但那专注并不是朋友间的克制,也没有什么君子风范。

就好像……一头饥渴了许久了野兽,目光贪婪、阴冷、恶劣,凝聚了世间最深的欲望。

即便不是对着自己的,宁采知都觉得毛骨悚然。

被这样的人盯上,对顾秋雨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

屋内,玄风将顾秋雨汗湿的头发撩到了脑后,掌心托着他的下巴,比对待珍宝还要小心翼翼。

他咽了一口口水,用鼻尖去蹭顾秋雨额头上的汗水。

这满满都是顾秋雨的味道,喉结上下滚动,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趴在顾秋雨的身体上,将他流出来的汗水,一点一点的舔干净。

又伸手,温柔的将顾秋雨眉心的褶皱揉开。

他趴在顾秋雨身体上方,声音迤逦,极尽温柔:“真乖啊,我的宝贝。你居然为了我愿意承受这样的痛苦,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活着的时候,他是家中的异类。即便是身份尊贵,但他从未感受过这种对待。

家中的弟弟妹妹众多,他们聪明好学,勤奋上进,每个都是好孩子。

对比之下,他不仅是个有癔症的怪人,还总爱闯祸,让家族蒙羞。

后来,夜羽生了重病,大夫也说过,如果有至亲之人的血肉为引,有痊愈的机会。

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每个人都有借口推脱,直到最后他死了,也没有一个人愿意给他一滴血。

夜羽并不怪他们,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着想,除了一层血缘关系,感情也就是一般般。

但他后来躺在病床上,形如枯槁的时候,他也曾想,如果有个人,只珍爱他,为他不顾一切,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