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的,最后在这荒郊野外居然出现了一个湖边木屋。
湖水清澈见底,湖边种着许多的枫树,今年的冬天是个暖冬,枫树的叶子还很茂盛,红红的一大片,在风中沙沙作响。
顾秋雨推开门进去,唇角带笑,就像是去见心上人一样。
纯真,动人。
而这些情感,都是对着另外一个人,并不是自己!
凭什么凭什么,顾秋雨应该是自己的才对!
傅白宴咬住自己的手腕,咬的手腕上都是血痕。
他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眼神里满是疯狂。
如果现在出现在顾秋雨的面前,他肯定会无法控制自己,露出暴虐的情绪。
会伤到顾秋雨的,不可以去,不可以让他看见。
傅白宴将自己的血液咽下去,呼吸沉重。
在他犹豫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树林里走出来,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门。
傅白宴来不及多想,立刻冲了进去。
木屋里,顾秋雨踩着男人的脑袋,一只手拿着绳子将他绑起来。
“原来就是你这家伙。”
他眸色阴沉,神色冷峻,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小,将人勒的嗷嗷大叫。
顾秋雨嫌吵,又狠狠的踹了跟踪狂几脚。
这才有空抬头看向傅白宴,眼底带着探究和怀疑:“你怎么会在这里。”
几乎是在一瞬间,傅白宴就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迅速的收拾好表情,声音正经:“下班时候,我刚好有件事要找你,就发现你的身后跟着一个人,担心你的安全,我就跟了上来,没想到你自己就能把他抓住。”
听着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怎么就这么巧合呢。
“呜呜呜……”地上被抓住的**狂昂起头,大叫:“我不是跟踪你,是意外,你放开我,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顾秋雨又往他的脸上踹了一脚,神色阴寒:“吵死了,再说一句话,就弄死你。”
这荒郊野外,要是弄死了,抛尸也很容易。
跟踪狂也想到了这一层,安静下来,不敢说话了。
顾秋雨上前两步,晚霞的光从窗户**来,从他精致的眉眼上流淌过去。
青年伸手,托着男人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眼尾。
“阿晏,我相信你,我的阿晏肯定不会欺骗我的对不对。”
他踮起脚尖,漂亮的眼睛靠近,卷翘的睫毛轻轻扫着,像是在心尖上撩拨。
傅白宴情不自禁的弯下腰,托着顾秋雨的腰。
神色微微一暗,喉结滚动:“对,我是你的阿晏,你的阿晏是不会欺骗你的。”
倒是挺会顺杆往上爬的。
顾秋雨心里冷笑一声,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颊。
声音轻柔,飘散在冬日冰冷的空气里:“真的吗,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欺骗了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傅白宴垂下了眼睛:“只要你不离开我,想要怎么做都行。”
“呵。”顾秋雨忍不住笑了,声音透着讥讽,身体向后退了一步,手从傅白宴的身上拿下来。
他将双手负在身后,今天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卫衣,让他看上去还像是一个没有毕业的大学生。
神色天真,纯白,干净得不可思议。
“不哦,要是你欺骗我,我就会立刻离开,去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再也不让你见到。”
傅白宴慌了,眼底涌出猩红色。
顾秋雨抬手,挡在二人的中间:“就这样,听明白了吗?”
傅白宴:“换一个惩罚好吗?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可我就要这个。如果你没有欺骗过我,没有做错过事,就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你这么着急,该不会……真的骗了我吧?”
他歪了歪头,唇角带着笑,眼底却没有刚才的一分天真。
有的是冰冷、漠然和试探。
傅白宴知道,他绝对不能承认。
他笑了笑:“怎么可能呢,我有什么可欺骗你的。”
只要能够骗一辈子,那就不算欺骗。
顾秋雨笑得更加灿烂了:“那就好,毕竟,我也不想讨厌你啊。”
角落里,被踹了好几脚,鼻青脸肿的跟踪狂: ????^????
不是,你们俩个就非要当着我的面谈恋爱吗?跟踪狂也有人权的好不好。
这荒郊野岭的, 打车是打不到了。
本来要开傅白宴的车回去,发现他的车陷进泥沟里面,也开不了。打救援电话,也要三个多小时才能到。
这等待的时间,就只有待在这里了。
担心跟踪狂逃跑,顾秋雨直接给他敲晕了。
两人坐在木屋外的楼梯上,傅白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顾秋雨。
顾秋雨的确冷了,拢了拢衣服。
“谢谢傅总。”
“刚才还叫我阿晏。”傅白宴捡起一根棍子,在松软的泥土上画圈圈,语气格外的委屈。
他个子高大,气质稳重深沉,用这种语气说话,反差萌让顾秋雨觉得格外的可爱。
但顾秋雨可不会让他知道自己觉得他可爱,不然这家伙的狗尾巴得要翘到天上去了。
“阿晏以前有谈过恋爱吗?以前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与其大眼瞪小眼,不如八卦一下。
“咔嚓——”傅白宴手里的树枝被他折断了。
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顾秋雨:“没有其他人,只喜欢过你。”
天色彻底暗下来,湖水上是明月的倒影,晚风吹过,湖面波光粼粼。
顾秋雨撑着下巴,手勾了勾傅白宴的肩膀:“哇,真的吗?”
傅白宴对他感情表现的很直白,但亲口说喜欢,好像还是第一次。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头哈士奇舔了一下,你知道哈士奇并不乖巧,但被他这么对待的时候,依旧会觉得开心。
会觉得这条喜欢捣乱的狗狗,也挺可爱的。
“为什么喜欢我。”顾秋雨戳了戳他的后脑勺,戳一下,这个人的头就低一点。
顾秋雨觉得好玩,接连戳了好几下。
傅白宴的头都快扎到地里去了。
“一见钟情,没有理由。”
顾秋雨不解:“怎么会有没理由的喜欢呢。”
“那你为什么喜欢过那个宋之恒,他哪里好?”傅白宴将那个“过”字咬的格外重。
一股子酸味都要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