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荣琅公主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好的,上不了台面的小**人,仗着自己怀孕竟然敢动本公主的人,来人,传个消息出去,我倒要看看那个**人没了孩子还怎么嚣张……”
屋子里面的人扑腾一声,跪了一地。
“公主殿下那个人虽然身份卑微,但是怀的孩子可是国公府的,无论是太后还是皇上,都极为重视……”
说话的是公主的奶嬷嬷。
其他人说话恐怕早就被打死了,也只有他说话,公主殿下能听上一听。
荣琅公主一点都不满,“怎么本公主的身份地位还不如一个国公爷……”
“那自然不是,这是这个孩子是国公府的后代,太后娘娘和皇上都极为重视,所以……”
“算了,便宜那个**人了,等生完孩子之后,本公主必定不会饶过他。”
听到这话,众人松了口气。
但,一个宫女抖机灵的上前说道,“公主殿下,整个京城人都知道您对状元郎的心思,那个女子在这个时候去找,或许正是因为与状元郎毫无关系,只是单纯的去看老夫人和那位小姐。”
荣琅公主挑了挑眉,若有所思。
说来也是,如果陆瑶和状元郎真的有什么关系的话,这个时候绝对不敢出现,毕竟身份地位的人根本就惹不起他这个身份高贵的公主。
这样一想,心中怒火减少了许多。
荣琅公主拿起茶喝了一口,“算了吧,你们好好准备一下,明天本公主要亲自去一趟,既然他们来了,本公主当然要送一些礼物过去。”
上位者给下位者的赏赐当然不能少。
荣琅公主为了表示对状元郎的重视,直接送了价值万两的礼物。
荣琅公主这里的事情瞒不住其他人,当皇后得知这个消息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自从中毒之后,皇后娘**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只有自己知道现在的身体到底什么情况。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皇后看着一旁的人,叹了口气,“这丫头从小到大是被我给惯坏了,现在竟然一意孤行,想要什么就要什么,一点也不只为大局着想。”
皇后娘娘说着自家女儿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喘,低着头降低存在感。
“算了吧,各国使臣即将来京城一定要率先把婚事定下来,以免招来祸患。”皇后喃喃自语说着将所有的名单拿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
为了让女儿能够安心嫁过去皇后娘娘也是煞费苦心,将京城中的青年才俊全部找出来,这些人各顶各的驾驶险和才华横溢,长得貌似盘。
随便拿出一个与状元郎相比也是不差的,只可惜那丫头猪油蒙了心偏偏喜欢上了。
皇后挑选了好一会儿,始终拿不定主意,最后全部无奈化为叹息。
……
状元郎三年一个。
按照规矩成为状元之后是要举办个宴会的。
现在赵之缘的母亲和妹妹来,宴会的事情自然也要提上日程。
可是……对于王氏而言,对于这个宴会十分陌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母女二人坐在房间里面正愁着呢,结果管家递上了一封书信。
得知是陆瑶派人送来的往事,迫不及待的打开看到里面宴会的流程,以及一些注意事项,眼眶不由的喉咙。
赵婉儿也是一点感动,“就知道姐姐是最关心咱们的,看看他担心咱们弄不清楚,竟然事无巨细,写得如此的清晰明了。”
陆瑶这封书信可是给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京城中的各大府邸的夫人以及他们的饮食习惯,还有一般的宴会需要怎样的菜肴,酒水茶水,点心……
甚至还有一张单子上面写着哪里的点心最便宜又好吃,还有各种酒水茶水的价格。
王氏握着手里的书信微微颤抖,“这丫头和他母亲一样,两个人都极为善良,只可惜了他们两个没有缘分。”
一想到自家儿子昨天提到陆瑶时黯然神伤的样子,她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样。
就在母女二人感慨,这时皇宫那边传来了消息。
一个太监带着十几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太监趾高气扬,声音尖锐,“知道状元郎的家人来到京城,公主殿下特意摁上了许多东西,你们还不赶快谢恩。”
雷霆雨露皆是君。
荣琅公主是皇家人,赏赐的东西不能拒绝。
王氏和赵婉儿规规矩矩跪在地上。
“谢公主殿下恩典。”
“知道是恩典就好,记住了,这可是公主殿下的赏赐,公主殿下天之骄女从来就没有受过任何委屈,无论公主殿下与状元郎是何关系,你们都要。谨遵君臣之礼。”
太监高高在上又教训一番后转身离开。
等人离开后,赵婉儿母子二人站起身,看着箱子里面的那些绫罗绸缎以及贵重的东西,却一点兴趣也没有。
有人高高在上,让他们跪在地上先而有人则是事无巨细,写了一张单子过来。
用心不用心,一目了然。
赵婉儿忍不住抱怨,“不是说,皇家人乃是天下女子的典范,他们这样做是不是也太过分了?”
公主殿下天职骄傲女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不行,为什么非要缠着自家哥哥呢?
每次与哥哥提到公主时,都能看到眼中闪过的厌恶。
兄妹二人一起长大,彼此十分了解。
赵婉儿知道自家哥哥心里面一直是想着陆瑶的……
王氏看着那些东西有些犯愁,“算了,这些东西咱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让他们放库房吧,等你哥哥回来之后再说。”
荣琅公主一大清早就派人送了赏赐过去的事情,很快传得沸沸扬扬。
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陆瑶得到消息,喝茶的动作一顿,“公主殿下,这是想干什么?”
而且还让状元郎的家属跪在地上谢恩。
这哪里是赏赐,分明就是在故意折辱人。
士可杀不可辱。
荣琅公主表面上想要嫁给赵之缘,对他言听即从,但实则处处偷着算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