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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悠看着面色突变的陆泽和裴荆川,冷静的说:
“陆泽,那个时候你还在蜕皮期,并不知情,白沐也不知情,我在茶崚家第二天回来的那一天,维纳尔抓出的杀害枫黎的兽人告诉他,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陈华华和阿烁被抓其实背后也有我的缘故,因为那时我的身边多了不少傅寒声的守卫,所以他们也将目光放在了华华和阿烁身上,只不过云峰抢先了一步,对于阿烁的伤,我一直心中有愧。”
苏念悠垂下眸子。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才发觉他们的手已经伸的太长,贪念不断滋长,整个城池里的雌性很快都很成为他们的盘中餐。
白沐:“苏念悠……”
苏念悠歪着头,唇边挂着浅笑:“就算我们逃出了城池东躲西藏,那又等到什么时候呢,知道晶核的价值兽人会越来越多,接下来就会发生大规模的雌性死亡事件,你们觉得我们真的能活下去吗?”
明明是很沉重的话题,苏念悠倒显得轻松了许多。
也许是将这份秘密倾诉了出来,她心中的负担没有那么重了,也或许是她就做出了抉择,并准备坦然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陆泽沉声问道:“‘他们’是谁?”
那些隐藏在暗地里吸食雌性生命的混账们到底是谁!
陆泽捏紧自己的拳头,那些恶毒的家伙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雌主身上。
“还在查,初步可以推断维克多应该参与其中,剩下的人应该也都是屹立不倒的几大族群,要想全部找出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裴荆川眸光晦涩的垂下头,他双手捂住头,闷声道:
“从鹰族兽人下手吧,据我所知,维克多掌控了一部分的鹰族兽人,还有一部分兽人似乎听令于另一个族群,排除了裴家,罗谔家,应当只有黑豹族和极为低调的驼鹿族。”
白沐犹豫道:“你难道怀疑傅寒声也会参与到这件事中吗?”
裴荆川抬眸,神色漠然。
“我只是在缩小范围,他恰巧在怀疑对象中。”
坐在他身侧的陆泽却不动神色的扫了他一眼,冷静发问:
“那白狼族群就一定干净吗?”
裴荆川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他猛地站起身,放大了声音:“裴项虽然趋炎附势,但是我相信裴项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味。
在陆泽眼中,对苏念悠产生威胁的一切物种都该死,哪怕是裴家的人。
他猩红色的双眸平静的看着裴荆川,淡淡的移开视线。
“既然如此,就分头去查,务必将参与其中的所有人都灭口,让这个秘密淹死在雨季。”
白沐没有发觉陆泽和裴荆川之间的暗斗,他的眼里只有苏念悠的安危,他心中暗下决定一定要顺着维克多找出其余的同伙,扼杀晶核价值传播出去的可能。
三人都在想如何杀光那些人,苏念悠却撑着下巴用心感受着晶核的力量。
兽人的力量都来源于体内的晶石,雄兽的力量消耗在打猎活动中,而雌性晶核的力量在补给安抚雄兽的同时,消耗给了幼崽。
如果雌性不用安抚雄兽和幼崽,储存下来的晶核力量会比雄兽差吗?
苏念悠闭上眼,她要聚集城池里的雌性认真研究一下晶核的力量。
也许雌性本身就富有修炼的力量,并不需要被动的等待她的给予。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将会是另一番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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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维克多苍老的面孔上浮现出几年未见的惊讶,他惊的踹开脚边的雌**隶,用力抓住手下的衣领。
“你说谁死了?”
手下哆哆嗦嗦的。
“首领,里尔死了,地窖里的其他人手也不见下落,找不到踪迹。”
维克多脸上的赘皮狠狠一颤,对着手下就是一巴掌甩过去,他瞪大了眼,怒吼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那些奴隶给我找回来,给我查清楚,是谁!”
盯铃哐啷的一顿砸东西的声音响起,屋里的奴隶都纷纷怕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冷静下来的他,咬牙切齿的问:
“东西有没有丢?”
“回首领的话,暗门也被打开了,东西被取走了,我去的时候只有里尔的尸体。”
维克多凝眉,背过手在屋里踱步,低吟道。
“难道是他们等不及,偷走了我的东西?”
他脸色阴翳的看向那个手下,沉声问:“还有什么细节,统统说来。”
“细节……细节……首领,地窖里被打扫过算吗?我去的时候只有里尔的尸骨,那些之前的尸骨都统统不见了,好像是有人特意打扫过。”
打扫那些尸骨?
不可能,驼鹿族的那些家伙没有这么闲的功夫。
那会是谁偷走了他的东西还带走了那些雌性的骨头?
“首领,虎族首领罗谔来见。”
维克多心中盘旋着巨大的疑惑,并不想见那家伙,正要回绝,就听见了罗谔爽朗的笑声。
“老家伙,你怎么又躲在屋里不出来见我,你这是在屋子里藏了什么宝贝啊。”
维克多脸色一黑,挥了挥手让屋里的雌**隶和手下都从后门退下。
罗谔大咧咧的推开门,目光微不可查的在屋里扫了一圈,看着地上碎裂的物件,笑着说:
“发火呢,我说你脸色怎么不欢迎我呢,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维克多恢复了平静的面容,微笑道:“那我就送你到门口。”
罗谔赶紧摆手,一**坐在椅子上,拎着茶壶就往嘴里倒。
“来都来了,哪有赶客的道理。”
“我说你这老家伙这段时间怎么也不出来了,天天缩在家里多没意思,忙着什么事呢,和我说说啊。”
他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维克多看,将维克多嫌弃的眼神都看在眼底。
“罗谔,有这功夫关心我,不如回去守着你的女儿贝利。”
罗谔:“哎呀,贝利哪有维纳尔有出息啊,她一天到晚的就是想娶兽夫回家,我都烦死了,要我说你不如让维纳尔嫁给贝利好了。”
维克多眯起眼。
“你不是和裴项走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