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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头意外地转到了裴荆川身上,白沐的视线紧跟着看向裴荆川。
裴荆川却垂着头,一言不发。
相反,苏念悠的目光却直直地盯着言笑晏晏的裴佑思,她放在腿上的右手缓缓张开。
一点银丝慢慢冒出头来。
裴佑思在撒谎,方才她问他的时候,他的停顿明显是在找说辞,他刻意将话题转移到裴荆川身上,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苏念悠并不想去探究裴荆川隐瞒了什么,现在,她只想利用情丝探入对方神海,挖出卡瑟的信息。
苏念悠低下头,看着指尖那抹氤氲的银色。
太短了,根本延伸不出去。
白柯的线索就停在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几人心事重重,都没有说话。
夜晚,裴荆川睁开眼睛,他知道白沐还没有入睡。
他压低了声音道:“抱歉,我……”
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白沐就开口道:“你不用道歉,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沐望着漆黑的天空,声音有些干涩,但是极为认真:“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让你们为**心,四处奔走,我已经很愧疚不安了,你不必为了帮我牺牲什么,那样即使我找到了白柯,也会内疚自责。”
“这段时间,你们为了我的事情又是借钱,又是奔波的,你们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我会自己去找线索的。”
他抬起手臂蒙上眼睛,脑海里都是苏念悠,裴荆川和陆泽为了他的事情处处操心的画面。
他不能太自私,为了自己的事情,捆着所有人迁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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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屋子。
陆泽跪爬在床上,柔情似水地**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而后垂下头,将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
他一路向下。
苏念悠不间断的索取让陆泽有些崩溃,中间甚至化成兽形才能勉强跟上她的节奏,清冷的月光散落在陆泽的蛇形上,显出白色的光斑。
光斑不停晃动。
最后苏念悠在感受到修为有波动后,才慢慢松开桎梏在陆泽脖颈上的双手。
陆泽的双颊滚烫,他躺在苏念悠的腿上,抬手抚平她紧蹙的眉眉头,殷红的唇瓣微张:
“雌主还在为白沐的事情困扰吗?”
苏念悠的心事还是被陆泽看了出来,她摸了摸他的脸颊,将他额头上的汗珠抹去。
“嗯,我想找到那个卡瑟,帮白沐找回白柯。”
白沐的情绪不稳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白柯身上,出于对兽夫的负责,苏念悠一直都认为兽夫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所以一直在找白柯这件事情上亲力亲为。
如果她的修为再恢复一些,情丝能自如运用,就能探入裴佑思的神海,挖取更多的线索。
所以她一回来就缠着陆泽双修,想早点找回自己的修为。
陆泽抬起手**着她的眉间,他不喜欢看见苏念悠忧愁的模样,她这样的雌性就该无忧无虑地享受着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
“我们已经到城池了,慢慢来,一定会找到他的。”
他已经明白,如今的他们在成为苏念悠的兽夫后就不再是个体了,他们都因苏念悠的存在而变得更加紧密,无法再像从前那样孤立的活着了。
苏念悠将他们放在心上的同时,也感染改变了他们三个原本孤立冰冷的态度,逐渐开始参与到对方的生活中去。
陆泽被索取得太多,吻了几下苏念悠的手背后就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苏念悠撩开遮住他脸颊,汗湿的黑发,笑着化出指尖的银丝接近他发烫的脸颊。
顷刻间,苏念悠就看见了陆泽神海中的场景,竟是方才和她相拥的画面。
原来他将这些事情看的如此珍重。
随着她拉开距离,那根银丝也延伸了半米长。
太短了。
这种长度,她只能近距离地靠近对方,几乎要肌肤相贴,才能将情丝探入对方的神海。
她怎么才能和裴佑思达到这样的距离呢?
要不然找个机会,把裴佑思绑了?
睡不着觉的苏念悠默默下了床,她走到院子里,原本想在树下的躺椅上躺一会,但晚上裴荆川说会下雨就提前收进屋里了。
苏念悠见状慢慢的打开了院子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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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的一处角落。
阴暗的地窖潮湿不透气,几个瘦小的兽人围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佐尔吹着哨子打开地窖上的锁链,他举着火棒,数了数,确定地窖里的兽人没少后,掏出怀里的肉干扔了过去。
那些角落里的兽人飞快地扑了上去,挣着肉干也不顾干瘪就往嘴里塞。
佐尔闻到了一丝血气,他蹲在地上,抓着一个兽人的头带到跟前。
“你们谁受伤了?”
那兽人吓得发抖,双腿发软的动不了一点。
佐尔见状,举着火棒靠近它的脸,明晃晃的火光照亮兽人眼底的恐惧。
“不说话,我就把你们几个的血全放干!”
那兽人害怕的大叫,最后哆哆嗦嗦地指着身后的一个兽人。
佐尔撒开手,看着手心被弄得脏兮兮的,嫌弃的唾了一口,然后走向角落里受伤的那个兽人,不顾它的求饶,直接拽着它的头发拉出了地窖。
炽热的火焰灼烧了它的头发,它被绑住了四肢抬到石床上。
佐尔暴力的扯开它的衣物,石床上的兽人痛苦地呜咽,却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看着火光照亮了它的伤口。
它知道它活不成了,于是拼命地流泪祈祷。
“求求你放了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受伤的,对不起!”
“我的伤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求你别杀我!”
“我还能生崽子,我还能生的,我母亲生了八个崽子,我一定也能生八个崽子的,求你放了我……”
但是佐尔的眼里只有嫌弃和烦躁,他抬手甩了它一巴掌,愤愤道:
“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你们闹什么,现在身上有伤了,用不了了,我怎么跟上头交差!”
“早知道一开始就应该在你生完幼崽就剥了你的兽核。”
上头的命令就是这批雌性不能受伤,不能流血,一旦受了伤就直接抛弃。
佐尔遵守命令,他掏出骨刀划过床上兽人的脖颈。
那雌性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鲜血顺着石床流淌,最后留进一个罐子里。
佐尔擦擦手,烦躁地看着那罐子,幽幽道:“又要抓一个新雌性回来了。”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雌性的面容,但很快他就摇摇头,抹去了那个念头。
那个雌性还没生过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