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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
秦天转身离去。
叶霄出现在老烟身侧,一把将他提溜起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光线有些昏暗。
秦天随意地坐在主位上。
老烟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坐立不安。
“放松点,老烟。”
秦天声音平淡,眼神却深邃无比。
“看着我的眼睛。”
老烟下意识地抬头。
一瞬间。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秦天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叩击着。
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直接渗透进老烟的脑海深处。
“现在,仔细回想你在佤邦边境看到那个戴金丝眼镜男人的时间,地点。”
“他身边有什么人,在做什么?”
在秦天催眠大师能力引导下。
老烟的眼神变得茫然空洞。
口中却开始回答秦天的问题。
“是三天前,在河上游靠近老林子的那个废弃橡胶园。”
“他不是一个人,有两个穿迷彩服的壮汉跟着,看着不像本地兵。”
“他们好像在等船。”
“那眼镜男手里还拿着个银色的小箱子。”
“雨下得很大。”
细节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
秦天和叶霄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绝不是编造的。
老烟确实见过金博士,地点时间非常具体。
秦天停止手里的动作。
老烟猛地一震,眼神恢复了清明。
他仿佛做了一场梦可是就是记不起来刚才的一切。
秦天语气不容置疑。“现在,带我们去那里。”
老烟闻言脸色瞬间煞白。
“天哥不是我的推脱,我现在真的走不开啊。”
秦天的身体微微前倾道:“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老烟普通一声跪在地上。
“天哥,你误会了。”
“能为你效力我十分荣幸。”
“只是我的孙女她得了怪病找了几个波莫都看不好,说可能是中了邪。”
“我就这么一个亲人,求天哥宽限几天。”
“等阿月稍微好点,小的立刻带路,刀山火海都去。”
老烟砰砰磕头,额头瞬间青紫一片。
秦天站起身。
“带我去看看。”
老烟还想求情。
秦天继续道:“我说,带路去看你孙女。”
老烟愣了一下。
老烟的家在佤绷城边缘一片相对体面的地区。
一栋楼房,也就是大夏普通农家小院的程度。
不过比起那些真正的猪仔窝棚。
这里确实算得上不错了。
走进屋里。
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女孩躺在简陋的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却依然在微微发抖。
她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眉头紧锁,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阿月。”
老烟哽咽着上前,轻轻呼唤。
女孩毫无反应。
秦天走到床边,眼睛变成了金色。
透视能力发动。
女孩的身体内部结构清晰地呈现出来。
血液流动缓慢,体温异常低,这都不寻常。
但当秦天的视线扫过女孩大脑区域时。
一股极其隐晦的异物瞬间被他捕捉到。
那东西像一团纠缠的黑线,盘踞在女孩的脑干附近。
散发着微弱却极其不祥的波动,正不断侵蚀着她的生机。
秦天有些意外道:“降头。”
“什么?”
老烟听到秦天的话如遭雷击。
他双眼赤红,几乎要喷出火来。
“哪个天杀的,竟然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毒手。”
老烟再次扑通一声跪在秦天面前。
“天哥,求您救救阿月。”
“只要能救她,老烟这条命就是您的。”
老烟花了大价钱找了不少人。
一个都没有看出阿月的病症所在。
秦天仅仅是看了一眼就知道病因简直是神医。
秦天打开随身携带的皮囊,里面排列着长短不一的银针。
秦天并不是多管闲事。
他是懂得恩威并施的道理。
这里他毕竟人生地不熟,说不定之后还有用的到老烟的地方。
救了这个女孩。
老烟不仅会对他感恩戴德。
同时还有把柄在他的手里。
秦天取出一根最长的银针,在烛火上飞快地燎过消毒。
“按住她,别让她乱动。”
秦天对老烟和叶霄吩咐道。
两人立刻上前,老烟按住阿月的肩膀,叶霄则按住她的双腿。
秦天屏气凝神。
然后猛地睁开双眼。
就在这一瞬间。
秦天出手如电。
那根长针精准无比地刺入阿月后颈的位置。
针尖入肉极深,却巧妙地避开了所有重要的血管和神经。
“呃……”
阿月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却被老烟还有叶霄死死摁住。
秦天的手指以一种奇特的频率捻动着银针。
同时,一股微弱却极其精纯的力量顺着银针渡入阿月体内。
这股力量带着一种霸道的气息,精准地冲击向那团盘踞在脑干附近的黑线。
阿月身体绷紧。
“哼。”
秦天冷哼一声,捻针的手指猛地一抖。
阿月的口鼻处竟然飘出一道黑烟。
阿月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血色。
秦天拔出银针。
“给她弄点干净的米汤,马上她就会醒。”
“谢谢天哥,谢谢天哥救命大恩。”
老烟再次跪倒,磕头如捣蒜。
“老烟这条命是您的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天瞥了他一眼:“你的命,值几个钱?”
“我要的是带路的人。”
就在秦天拔出银针,黑气消散的瞬间。
金三角某地大山深处。
一处被藤蔓遮蔽的阴暗山洞内。
一个盘坐在蒲团上须发皆白脸上布满诡异刺青的枯瘦老者,身体猛地一颤。
“噗……”
他毫无征兆地喷出一口乌黑血液。”
他叫波刚是一位降头师。
波刚捂住剧痛的心口,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是谁,好霸道的手段。”
波刚眼中明灭不定。
他强忍着反噬带来的剧痛。
从旁边一个布满污垢的陶罐里抓起一把粉末,猛地洒向一旁的油灯。
“噗。”
火焰爆出一团惨绿色的浓烟。
波刚口中念念有词。
“抓到你了。”
是夜。
秦天和叶霄住在老烟家的一间空房里。
秦天躺下准备休息。
叶霄却罕见地有些心神不宁。
他站在窗边,望着月光,眉头微蹙。
秦天那神乎其技的手段。
从识破胡子,雷霆手段收服佤绷城地下势力。
再到轻描淡写破解连老烟找的波莫都束手无策的降头术。
一幕幕在他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