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沁瑶,你与姐姐的交情,难道都不够吗,你觉得她能怎么对不起你孩儿,她一路的艰辛,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底的,咳咳。”
容丝不禁痴笑起来,姐姐向来说瑶妃蕙质兰心,出淤泥而不染,可是,如今也还不是失去了理智,助纣为虐?
“看在眼底,呵,凭她是墨云恒的母亲,墨元琮最爱的女人,就该死!
若是阳儿无恙一生,这权柄谁爱争谁争,可千不该万不该,让他成为了权利角逐下的一枚可以被牺牲的棋子!”
江沁瑶终于有了些许的神色,夹杂着愤怒与埋怨,眸光沉沉浮浮。
“………疯了,你真的,完全疯了………”
容丝见江沁瑶的执念太深,无法动摇,索性也不愿意再多说些什么了。
“容丝,我要若是你,最好的法子,就是死了一了百了,这样,所有人都皆大欢喜,可是,你敢吗?梦云瑶还在临州等着你,不惜归降了陛下。
所以,还是写好你的血书,我要挂在城门墙外,你敬重的姐姐,一定会看到的。”
江沁瑶缓和好自己的心绪,念珠已经滚了一轮回来。
“……………”
容丝不愿意同江沁瑶再说半分。
江沁瑶明了,让人给容丝松绑,划破她的指头,按住她坐在案前,纸也已经放在了她眼前,着人看好她写。
“你权衡吧,明日,我会让人带你,就站在最高的京都城上,等着容韶他们来,每迟一刻,我就会让人在你身上落下一刀。
你也不希望你女儿失去一个母亲,多痛苦,是吧?”
说毕,不带任何的怜悯,冷冷淡淡地离开了这冷冷清清暗无天日的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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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云嫣多少耳闻到了江沁瑶要拿容丝逼容韶墨元琮现身的事情,不禁蹙眉,可是如今她必须按耐住自己,按兵不动。
二哥说宫中有隐藏的帮手,尚且还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到。
墨云嫣怀疑过会不会是江沁瑶,可是看这些时日,她所作所为,实在看不透。
欲知何为,不如亲自去试试。
如此想了想,“鄀檀,我们去找瑶太妃。”
来到了瑶太妃的宫门口,江沁瑶住惯了原先的地方,因此没有搬到其他地方,到让墨云嫣好找。
“瑶太妃。”
墨云嫣也不一下子就说明来意。
“坐吧。”
江沁瑶拢了拢手中的佛珠,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声音淡淡。
殿内十分清净,只有那一缕合拢的香炉点着香气飘来。
“我知你来此是何意,可本妃,如今只想要很多的鲜血给阳儿陪葬,这其中,你该庆幸,不包括你。”
“瑶太妃,我来此,是过于无聊,找你手谈的,何故杀气如此之重呢?”
墨云嫣笑着很是轻松,像是寻常串门,顺势坐下了。
江沁瑶听了此句,才不经意抬眼看了墨云嫣,转头吩咐贴身女官去拿棋子来。
墨云嫣和江沁瑶对立而坐,按规矩,长者为先,江沁瑶先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