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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赵明义又点了点他，很快他神色一凛，“是，时愿是个在我焦头烂额时出现的一个变量，也是个希望，这个说吧，当年如果不是他的出现，那么荣盛的下场就跟正海国际一样。”
“所以您和秦时愿，以及他控制着的荣盛集团相当于八年前就达成了合作。”祝岁喜说，“包括秦时愿进入京公大，这些都有您的默认和帮助，而且赵局，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确定。”
“你说。”
“阿妈曾经是京公大的老师，但京公大的教师系统中关于她的存在似乎被彻底抹去了，在您刚才的描述中，我阿妈提到过一个周老师，她口中的那位周老师，是不是就是那位公安泰斗周宴邦周老教授？”
这么一笔带过的一句话她也放在了心里，赵明义笑了笑：“对，是他，周教授同样也是你阿**老师。”
秦时愿也是周宴邦的学生，祝岁喜心想。
在她沉默的时间里，赵明义又开了口。
“我需要一把钥匙帮我撬开那扇门，更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为我所用，时愿是那个当下最好的人选，而且……”
他忽然挑了挑眉，“岁喜，你有没有想过，秦时愿这一把钥匙，不仅是我需要，也是是他主动送上来的呢？”
这一点祝岁喜刚才就确定了。
秦时愿是暗河计划的第一个被实验者，从他选择回到荣盛，意识到秦国豪等人和暗河计划有关的时候，找一个背景强大，能够最大限度支持他调查的关系也同样是他最迫切的选择。
所以他主动把自己送到了赵局跟前。
但他绝对不会告诉赵局自己和暗河计划之间的关系，能够和赵局这么老谋深算的老刑警之间达成合作，并且关系能够像如今这么融洽，他们之间的信任程度又那么高，这中间一定不仅仅是互相合作那么简单。
祝岁喜没回应赵明义这个问题，她忽然转了话头：“赵局，阿妈当初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并没有为其命名，那暗河计划这个名字是谁命名的？”
她提出这个问题，赵明义都有些牙疼了。
哪知道她没有等待他的回答，继续又问了下去，“还有，赵局，省厅三番两次从我们手里夺人，尤其这次的林易和周子行，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对于暗河计划，省厅早已经知情并且在调查？”
“你啊……”赵明义倒吸一口凉气，又指了指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回答她哪个问题。
“如果不好回答，那么赵局，我想知道四年前南山湾半山别墅，匿名举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这件事到底存不存在？在我们的内部资料中，为什么举报人的身份也是保密的？”
“因为那个举报人后来失踪了。”赵明义最先回答了她最后一个问题，“他叫赵元清，曾经是老霍的条子，跟老霍有过命的交情，南山湾别墅举报事件后第二天他就失踪了，直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那**事件到底是真是假？”
“一方面，我非常相信赵元清的举报，但另一方面，警方没有从周子行等人的身体和毛发中检测出**也是事实。”
沉默了许久的祝予安终于开口：“赵局，您很信任对方吗？”
赵明义没有说原因，只是非常笃定地点了点头。
“一个有经验的条子，一定会在自己非常有把握的情况下联系警方，也就是说，大概率他当时是确定这件事的，但这件事在警方到达现场的时候出现了变量，赵局，你们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什么？”
“就是那个举报电话。”赵明义说，“这之后我们就断了联系，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而且后来我也调查过，如果他当初给我打那个举报电话，是为了虚晃一枪影响我其他行动的话，当时是没有任何必要和相关事件需要他这么做的，所以在我这里，那个举报电话的真实性就更增加了可信度。”
“赵局，您想想崔靖。”祝岁喜忽然说。
“嗯？谁？”赵明义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愣了愣，将崔靖这个名字和相关事件对应起来的时候才说，“那个在鎏金·浮士德误食**遇害的小伙子，这件事跟南山湾半山别墅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崔靖的死是周子行和林易一场表演形式的逼迫式死亡，赵局，周家是不会允许自己接班人**的，林易大概也是一样，**这个东西，他们可以卖，但绝对不能吸，所以所谓的聚众**，不一定就是周子行那些人。”
那一瞬间，赵明义立刻明白了祝岁喜的意思。
**不是他们刺向自己的一把刀，却是将无辜的人变成自己游乐场里人形傀儡的最好媒介。
“赵局，或许不是聚众**，而是有一些人被迫**，像当年的崔靖一样。”祝岁喜说。
“这件事我私底下也了解过，首先，有个问题需要搞明白……”
祝予安的话刚说到一半，祝岁喜刚才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亮起了屏幕，三个人的目光同时看过去，发现来电是培风打来的。
祝岁喜接起了电话：“培风，你讲。”
赵明义和祝予安听不清电话里的声音，只是祝岁喜在听着对方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掀起眼皮看了他们两次。
这个电话她接了三分钟。
三分钟后，她挂断电话，目光投向赵明义：“赵局，看样子我刚才的猜测是对的。”
赵明义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我们发现了南山湾半山别墅的一条密道，密道连通南山湾两套别墅，并且在密道里，发现了六具女性尸骨，死亡时间不等，均已白骨化，初步判断，最早的死者死于八年前，最晚的死于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