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霸道,状元不当也罢 第四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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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被烧成一片废墟?!

这算哪门子的风花雪月!

简直比杀了朕还难受!

冀玄羽越想越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真想冲上去,狠狠地给尤澜几个耳光。

尤澜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陛下,这事真不怨我。”

他一脸无奈地苦笑着,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这种事情,你知道了反而不好。”

“是你自己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朕……”

冀玄羽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哇”地一声,直接扑进尤澜怀里,放声大哭。

尤澜身体一僵,

这……怎么又哭了?

这女人,是水做的吗?

动不动就哭鼻子,烦不烦啊?

他有些不耐烦地轻轻拍了拍冀玄羽的后背,敷衍地安慰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

“房子烧了就烧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回头朕再给你盖个更好的,更大的。”

冀玄羽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你让朕……以后怎么去见……列祖列宗……”

尤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鲜于清羽,见她微微颔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轻轻叹了口气,耐着性子,继续哄道:

“你直接告诉他们,你会给他们一个更好的大衍,比以前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冀玄羽猛地抬起头,哭成泪人,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也已经哭花了。

“少来这套!”

她狠狠地瞪了尤澜一眼,

“你以为朕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好骗?”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

“治理国家,哪能这么简单!”

尤澜咧嘴一笑,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

“放心,有朕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朕会帮你,会教你。”

当然,只是说说而已,谁会真的去管这些破事?

等过几天,再找个机会,给她点甜头尝尝,让她继续做这个傀儡皇帝。

“你又骗朕!”

冀玄羽哭得更伤心了,

“上次你也这么说,结果呢?”

“除了欺负朕,你还会做什么?!”

“现在更好,直接把朕的家都给烧了!”

“虫男人,朕恨你!”

冀玄羽一边哭,一边用小拳头捶打着尤澜的胸口。

尤澜眉头紧锁,

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耐烦,脸上却依旧挂着温柔的笑容。

……

阿阁。

火光冲天,喊杀震野。

周青霜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挥舞如风,率领着骑兵,如同旋风般冲入敌阵。

她身后,黑甲骑兵紧随其后。

这些骑兵,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他们身下的战马,也都是从草原上精挑细选出来的良驹。

人借马势,马借人威,

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了敌人的心脏。

庾临站在高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令旗,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强敌。

“列阵!”

庾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嘶声吼道。

他身边的传令兵,立刻挥舞着手中的令旗,将他的命令传达下去。

原本混乱的军阵,开始缓缓移动,重新排列。

长枪如林,刀盾如墙。

数百名龙骧军士卒,在庾临的指挥下,组成了一个个严密的方阵。

他们手中的长矛,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如同毒蛇的信子,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

战车隆隆,缓缓向前推进。

这些战车,都是用精钢打造,坚固无比。

车厢内的士卒,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他们手持弓弩,目光锐利,

死死地盯着前方,寻找着每一个可以射杀敌人的机会。

与周勇不同,庾临深知兵器辎重的重要性。

出征前,他不仅带足了兵器,还特意从兵府中调拨了一批精良的装备。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感到力不从心。

人数上的优势,并没有转化成胜势。

他悉心培养的将士,在对方的铁蹄下,如同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

特别是那个白衣女将,简直就是一尊杀神。

她手中的大刀,每一次挥舞,都会带走数条生命。

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庾临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身影。

他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这场战斗的关键。

只要能杀了她,这场仗,还有一线生机。

可……怎么才能杀了她呢?

庾临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卒,一个个倒在敌人的屠刀之下。

他要为主公争取时间,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传令下去,全军突击!”

庾临的声音,嘶哑而决绝,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挡住敌人的进攻!”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

“为了主公,杀!”

他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面。并州,冀王府。

“王爷,大事不妙!”

钱守诚跌跌撞撞地冲进屋,脸上汗如雨下,鞋子跑丢了一只,也顾不得捡。

屋内,冀傲风负手而立,目光如炬,紧盯着墙上那幅巨大的布防图。

幽州、并州一线,山川河流、城池关隘、兵力部署,皆在图上一一标明。

他紧锁双眉,仿佛两道浓墨重彩的卧蚕,目光在图上游移,似在排兵布阵,又似在推演战局。

钱守诚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让冀傲风的心猛地一沉,

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缓缓转过身,锐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钱守诚,像要把他看穿一样:

“老赵,慌个什么?天塌下来了?还是戎狄人打进来了?”

钱守诚扶着门框,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王……王爷,您……怎么……张口闭口……就是……戎狄人?”

他好不容易喘匀了口气,直起身子,接着说道:

“这都十一月了,草都黄了,草原上怕是早就大雪封山了。那帮戎狄人,这会儿不忙着找暖和地方猫冬,难不成还来大衍喝西北风?”

他撇了撇嘴,带着几分不屑:

“再说,就算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真敢来,有您冀王爷坐镇,他们还能回得去?”

冀傲风没接话,只是柔柔地看着钱守诚,眉头却越锁越紧,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本王心里有个想法,他们会来。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觉得他们会来。”

钱守诚脸上的轻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脸色唰地就变了!

沙场征战多年,他最清楚,这种直觉,很多时候比什么都管用。

尤其是冀傲风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的直觉,往往预示着危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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