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一步步走向常涤尘,眼里仿佛燃着两团火焰,寒声问道:“你说什么?咱们私交甚笃?什么时候笃的?我和你私下说过话吗?”
说完,卯足了劲,两记大嘴巴子狠狠地抽在常涤尘脸上。
啪!啪!
这两个耳光绝对势大力沉。
常涤尘直接被扇懵,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连连哀求:“陈师兄,是我一时糊涂,求求你饶了我……”
谎言被突然戳穿,他完全没有准备好。
陈凡肃然道:“我和常涤尘没有任何私交,整个太玄宗与我有交情的人,也都在宗主峰。任何人如若借我的名义招摇撞骗,严惩不贷!”
殿内早就一片哗然。
谁都没有想到,常涤尘竟然卑劣到如此境地,敢借陈凡的名义欺骗慕青瑶。
男人骗女人,还能图什么?
就是不知他得手了没有。
慕青瑶的眼里尽是怒意,斥道:“常师兄,你竟然如此骗我!”
阮红玉也是气的不行。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给女儿选的未来女婿,竟然是这种人。
谎言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那岂不是说,常涤尘骗人的地方,可能还有很多?
姜若虚也是目光阴郁,他站起身,肩膀脱离卫灵素洁白如玉的素手,不急不慢的来到常涤尘跟前,淡淡道:“是时候兑现咱们的赌约了。”
陈凡顿时心领神会,问道:“姜师弟,常涤尘还和你有对赌?”
自打上次在凌云会上和姜若虚打过配合后,他现在更有心得了。
朱妙妙抿嘴笑道:“他们以灵泉洞的归属打赌。”
“常涤尘赢了,就要废掉姜若虚的修为,并抢走他的全部财产。”
“常涤尘输了,就得挥刀自宫,并让姜若虚砍掉右手!”
“很明显,是常涤尘输了。”
此言一出,殿内惊呼四起。
“又打赌?”
“和姜若虚打赌,这不是找死吗?”
“上次在凌云会上,姜若虚和全宗天才打赌,把大家赢的那么惨!”
“我听人说,姜若虚现在多了个外号,叫打赌狂魔,和他赌就是自寻死路……”
听着人们惊诧而又幸灾乐祸的谈论,常涤尘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都是晕乎乎的,仍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
甚至连输了之后的恶果,都没有切肤之痛,缺乏清醒认识。
“既然如此,那就请常师弟挥刀自宫吧。”
陈凡冷然道:“凡我太玄宗弟子,言出必践,愿赌服输,胆敢忤逆者,以宗规处置!”
“挥刀自宫?”
仿佛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常涤尘终于彻底清醒。
那岂不是要剥夺他作为男人的资格?
不行!
绝对不行!
深深的恐惧如同无边无际的洪水涌来,常涤尘直接跪在慕青瑶的面前,惊叫道:“慕师妹,求求你,救救我!现在能救我的人,只有你了!”
慕青瑶娇躯微颤,摇头道:“你自己做的事,我哪里会有办法?”
常涤尘磕头如捣蒜,连连哀求道:“慕师妹,求求你,念在我对你还算不错的份上,你救我一救!我不想自宫,你帮我求求姜若虚。只要你开口,他会答应你的。”
慕青瑶目光一颤,半响才道:“常师兄,我问你,你从前和我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常涤尘假借陈凡的名义,已经引起了她的警觉。
她已经开始怀疑,天煞必杀榜事件的真实性。
常涤尘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连忙道:“当然是真的,慕师妹,我绝对没有骗你!我也是太想讨你欢心,才犯了糊涂,说了假话,但真的只有这一次。”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寒,威胁道:“慕师妹,你这次如果不救我,我恐怕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慕青瑶心头一沉。
她听得出常涤尘的意思。
自己如果不救他,他就要让姜若虚的名字,重新出现在天煞必杀榜上。
慕青瑶无奈,只好看向姜若虚,涩声道:“对不起,你、你能放常师兄一马吗?”
“你终于还是为常涤尘求情了。”
姜若虚面无表情,语气淡漠,“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落败的人是我,谁会为我求情?常涤尘会不会放过我?”
我自然会为你求情……
只要还活着,我就会尽我所能守护好你。
慕青瑶心儿一颤,心中默念。
嘴上却是一言不发。
姜若虚讥诮一笑,冷然道:“如果是别人求情,我兴许会放常涤尘一马。但若是你,我反而更饶他不得!”
说着,双目如剑,目光灼灼的看向常涤尘,喝道:“常涤尘,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让别人帮你?”
慕青瑶居然为常涤尘求情,刺痛了他的心。
慕青瑶俏脸发白,珠泪就涌了下来。
姜若虚如此绝情和冷漠的样子,同样令她肝肠寸断。
造化弄人,明明是彼此相爱的两人,最终却沦落到这般结局……
常涤尘脸色大变,惊叫道:“姜师弟,我错了,求求……”
不等他说完,姜若虚已经不耐烦的道:“陈师兄,此人与我对赌,输了却不肯兑现赌注,请问应该如何解决?”
陈凡肃然道:“只要对赌事实清楚,按照宗规,对拒不服从者,宗门可以强制实行,并视情节严重程度,进行额外的惩罚!”
背完宗规,陈凡非常善解人意的道:“你们的对赌情形,已经非常清楚。常涤尘拒不服从,姜师弟可以申请,让宗门代你强制执行。”
姜若虚颔首道:“那就有劳陈师兄!”
“好说!言而无信者,人人得而诛之!”
陈凡大义凛然的说着,像头凶恶的老虎,来到常涤尘的面前。
常涤尘吓的魂飞魄散,尖叫道:“陈师兄,饶了我,我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和姜若虚赌了,你饶过我啊……”
陈凡根本不搭理他,右掌轻轻拂过。
常涤尘就像被封印了一般,再也无法动弹。
“来人,把他带到一边,裤子脱了。”
陈凡淡然吩咐完,又向殿内众人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有些不雅。各位若觉得污了耳目,现在便可离去。尤其是各位师妹,就不要多看了。”
这句话根本没什么用。
完全没有人走。
大家都是刀口舔血的修道天才,江湖儿女,谁还怕这点事?
反倒是强制**之事,实乃百年难得一见之奇景,大家都想亲眼见识一下。
常涤尘只觉得下半身一凉,裤子已被粗暴的扯掉,吓的脸都绿了。
“不!不要啊……”
“陈师兄,求求你,饶了我,我真知道错了……”
“慕师妹,救我,快救我!阮伯母,救我啊,你一定得救我啊……”
常涤尘语无伦次的叫喊着,嘴里发出凄厉的哀求。
陈凡提着寒光闪闪的剑,不紧不慢的来到他的面前。
常涤尘尖叫道:“不!陈师兄,我知道错了,不麻烦你动手了!我来,我自己来……”
“晚了。”
陈凡缓缓举剑,不紧不慢的道:“刚才已经给过你自行了断的机会,你偏不肯,那我就只好越俎代庖了!”
说着,寒光闪闪的长剑挽起好几道剑花,刺向常涤尘命脉。
“不……”
常涤尘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姜若虚,我和你不共戴天……”
与此同时,长剑入体,狠狠一剜。
血光乍现,碎肉腾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