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赫然是慕青瑶的母亲阮红玉。
她神色冰冷,充满问责与训斥意味,大步走了过来。
与她同行的,是夫君慕寒枫。
“不要说了!”
“我和你说真的,不要再说话了行不行?”
“你给我闭嘴……”
慕寒枫全身颤抖,惊恐的连连劝阻。
但阮红玉骂的正欢,根本不听劝阻,拉都拉不住。
反而不屑的斥道:“你最近中了什么邪,连句话都不敢说!慕寒枫,你给我闭上嘴巴,不要逼我在外人跟前让你难堪!”
慕寒枫急的跺脚,却是有苦说不出。
他忽然想起来,最初见到姜若虚时,自己也是如此。
莽撞无脑,胡言乱语,自以为是。
这光景间,阮红玉已经来到姜若虚身前。
“不准骂我姐夫!”
肥嘟嘟的朱贝贝阻拦。
慕青瑶眼眸一颤。
姐夫?
他们的关系,竟然真到这等地步了?
深深的酸楚,再度涌上心头。
阮红玉正在气头上,直接一巴掌扇在朱贝贝的脸上,斥道:“傻小子,给我滚开!”
朱贝贝被打了个趔趄,肥嘟嘟的脸上留下鲜艳的红印子。
“贝贝!”
朱妙妙变了脸色,向阮红玉怒目而视。
慕青瑶的俏脸上也满是不安之色。
她没想到,母亲会如此无礼。
姜若虚脸色阴沉,拍了拍朱贝贝的肩膀,不紧不慢的走到阮红玉的面前,冷冷的道:“我记得,我和青云宫断绝关系的时候,你也在场吧?此事本就是你大力推动的。”
阮红玉冷笑道:“你想说什么?”
啪!
下一瞬,伴着一记比方才响亮十倍的耳光,姜若虚铁板般的手掌,凶狠的扇在阮红玉的脸上。
阮红玉直接被抽飞到三丈开外。
她惨叫一声,满脸是血,整张脸几乎被打花。
“你、你……”
她挣扎着爬起来,满眼的惊恐和不可思议。
似乎根本没有想到,姜若虚竟敢对自己动手。
姜若虚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既然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何向我大放厥词?谁给你的胆子?”
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呆了。
算起来,阮红玉算是他的半个丈母娘。
没想到姜若虚说打就打,而且下手如此凶狠。
他们却不知道,从阮红玉撮合慕青瑶和常涤尘,力主和他断绝关系。尤其是那天晚上,慕青瑶正是与她过了一夜,忽然态度大变。
这一切,姜若虚可都看在眼里。
没有去找她的麻烦,完全是看在慕青瑶的面子上。
阮红玉竟然还是口不择言,姜若虚自然不会惯着。
慕青瑶娇躯颤抖,俏脸煞白,泪珠儿在眼眶里直打转:“姜若虚,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
就算母亲再不是,也不能当众掌掴啊。
自己为了救他可谓付出了一切,他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
这一刻,慕青瑶内心的委屈与失望,简直无法形容。
“我就这样。”
姜若虚冷冷的道:“我行事无度,粗鲁野蛮,信口雌黄,乱吹一气,你不会才知道吧?”
慕青瑶眼圈发红,气苦道:“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那再好不过,我还得感谢你。”
姜若虚不客气的把朱妙妙搂在怀里,右手停在那挺翘的臀瓣,冷笑道:“莫要以为天底下就只有你一个!朱圣女又漂亮又听话,甚合我意。”
朱妙妙俏脸羞红。
虽然知道姜若虚这么做,其实在利用自己。
但不知怎得,心里就是很喜欢。
尤其是姜若虚掌掴阮红玉,更令她心中窃喜。
看来他们两个是彻底闹掰了!
掰到不能再掰!
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一回一定要快刀斩乱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姜若虚!
“姜若虚,你不要太嚣张。”
阮红玉擦掉脸上的血迹,恼羞成怒的讥讽道:“你也就仗着修为高点,才敢胡作非为。但论及在太玄宗的地位,你可远远及不上涤尘贤侄!他随便说句话,就能让灵泉洞重归青云宫!这是你绝对没有的本事,只凭这,青瑶放弃你就没有错!”
“灵泉洞?”
姜若虚眉头一挑:“常涤尘能让青云宫得到灵泉洞的使用权?”
阮红玉得意道:“那是自然!这就是涤尘贤侄的手段!你拍马都及不上!”
姜若虚笑了,淡然道:“据我所知,今年灵泉洞的使用权,是神火部所有,怎会落在青云宫的头上?常涤尘又算什么东西,他也配决定灵泉洞的归属?”
对于灵泉洞的归属,姜若虚原本不想理会。
就算司马玄清真的给了青云宫,他也不会觉得怎样。
但现在不同。
特别需要这处宝地的朱贝贝,刚刚为他挨了一个耳光。
阮红玉又和常涤尘用灵泉洞来挑衅。
既然如此,那姜若虚就要管一管了。
“什么?”
朱妙妙瞪大眼睛,娇呼道:“灵泉洞是神火部的?这怎么可能?”
姜若虚淡然道:“没什么不可能的,我说灵泉洞是神火部的,那就一定是你们的!”
朱妙妙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他,美眸泛着异彩。
“你小子为了讨女人欢心,还真是什么慌都敢扯!神火部三年前就得到过灵泉洞的使用权,怎么可能再度得到?”
阮红玉冷笑连连:“只可惜,你小子还嫩了点,谎话太过拙劣,叫人一眼识破。”
朱妙妙也好奇的看向姜若虚。
她倒不是怀疑。
而是太玄宗确实没有十年之内,两度得到灵泉洞使用权的先例,何况这才过去了短短三年。
姜若虚笑了笑:“不信?赌一把?”
“赌就赌,我还怕你?”
阮红玉丝毫不怵,冷笑道:“划出道儿来,我接了!”
慕寒枫绝望的闭上眼睛。
他真想扑上去一巴掌扇醒这愚蠢的娘们。
姜若虚说是谁的,那肯定就是谁的,你跟咱太玄宗第一话事人犟什么犟?
已经把女儿害成这样了。
非要连裤衩子都输掉吗?
只可惜,他纵然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却不敢透露分毫。
“不,不是和你赌,赢你没什么意思。”
姜若虚淡然一笑,指向一旁的常涤尘,“既然有这个能耐的人是你,那咱们两个赌。”